咚!咚!咚!咚!咚!
大地传来更加沉重、更加密集、更加狂暴的震动!
如同地底有无数巨鼓在同时擂响!
这震动感,甚至压过了安庆绪骑兵冲锋的声势!
严武率领的五千长安铁骑,如同神兵天降!
恰好从叛军冲锋队列的侧面百步之处,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撞来!黑色的玄甲在黎明微光中反射着幽冷的光泽,长槊如林,直指敌阵!
“来的正好!”张巡眼中精光爆射,狂喜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没有丝毫犹豫,他厉声嘶吼,声音因激动而尖利:“掷雷手!目标敌骑密集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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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个沉甸甸、包裹着厚厚油布和麻绳的炸药包,被臂力惊人的掷雷手用尽全身力气,抡圆了胳膊奋力抛出!
这些黑色的死亡包裹,带着“呼呼”的风声,划过黎明微曦、硝烟弥漫的天空,划出一道道致命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了刚刚提速、队形最为密集的叛军骑兵群核心区域!
“轰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撕裂天地的爆炸猛然炸响!
声音之大,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彻底震碎!
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爆炸中心的一切!
狂暴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锤,向四面八方猛烈扩散!
泥土、碎石、残肢、断臂、破碎的甲胄、乃至整匹的马匹,被高高抛起,又如同暴雨般砸落!
强烈的震波让百步之外的唐军战马都惊得人立而起,嘶鸣不已!
叛军那密集的冲锋队形,在这毁灭性的打击下,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水面——不,是被投入了烧红烙铁的黄油!
瞬间被撕裂、扭曲、瓦解!
爆炸中心出现了一片恐怖的、血肉模糊的真空地带!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声,甚至短暂地压过了爆炸的余音!
硝烟、尘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硫磺味,迅速弥漫开来。
刚刚被安庆绪用重赏和威压勉强凝聚起来的战意和士气,在这宛如天罚的打击下彻底崩溃、烟消云散!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士兵们惊恐地勒马、掉头、互相践踏!
硝烟弥漫处,至少一千多叛军连人带马被炸得粉碎!
更多的则被气浪掀飞、被碎片击伤,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就是现在!凿穿他们!!”严武的怒吼声穿透了爆炸的余音和叛军的哀嚎!
五千长安铁骑没有丝毫停顿,借着爆炸制造的巨大混乱和深入骨髓的恐慌,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凝固的黄油,从叛军庞大但已失魂落魄、陷入彻底混乱的队伍侧面,狠狠地、毫无阻碍地楔入!
长槊突刺,马刀劈砍,铁蹄践踏!
严武部如同一柄巨大的黑色铡刀,硬生生将叛军庞大臃肿的队伍,切割成了首尾难顾、各自为战的两段!
被严武骑兵无情切断的前部叛军,只剩下五千多惊魂未定、士气彻底瓦解的残兵。
他们晕头转向,迎面就撞上了张巡蓄势待发、如同地狱修罗般的一万铁骑!
恐惧!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这些叛军的心。
面对装备精良、士气如虹、挟大胜之势滚滚而来的钢铁洪流,这五千叛军骑兵几乎丧失了任何抵抗的意志。
有人下意识地调转马头想跑,有人绝望地举起武器,但更多的人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席卷而来的死亡之潮。
“杀——!”张巡的陌刀再次扬起!
战斗瞬间呈现一边倒的屠杀态势!
张巡带领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肆意收割着溃散的生命。
……
……
战场西翼。
郭襄阳的战法同样犀利无比。
他率领的五千精骑如同灵活的尖刀,在两万五千步卒组成的坚固“磨盘”配合下,已将四万多叛军彻底碾碎、击溃。
失去统一指挥的叛军像没头的苍蝇,哭喊着四散奔逃,将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方向。
“传令!各部按计划,驱赶溃兵,分割围歼!特战大队,随我来!”郭襄阳的声音冷冽如冰,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混乱的战场。
他麾下那一千多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来的特战高手,如同鬼魅般迅速化整为零,消失在燃烧的营帐、溃散的人潮和弥漫的硝烟之中。
他们以十人左右的“班”为单位,凭借高超的潜行技巧、精准的弩箭和狠辣的搏杀术,专门猎杀叛军中的军官、将领、掌旗官和号令兵。
“嗖!”一支弩箭从一个燃烧的粮车后射出,精准地没入一名正在试图聚拢溃兵的叛军千夫长的咽喉。
“噗!”两名特战队员如同影子般从烟尘中扑出,短刃瞬间割断了一名叛军传令兵的脖子,夺下了他手中的令旗。
“咔啦!”一个躲在帐篷里指挥亲兵抵抗的校尉,被破帐而入的特战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