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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天工之城究竟是何等妖孽之地

“噗嗤!”长枪深深刺入李燮的胸膛!与此同时,另一杆冰冷的长枪如同毒蛇般从侧面无声刺出,狠狠洞穿了李燮的腹部!

  “呃啊——!”李燮口中喷出大量鲜血,身体被两杆长枪架住,眼神却死死盯着杨暄,充满了不甘与嘱托。

  “夜枭——!!!”杨暄心神剧震,悲吼出声,动作瞬间一滞!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

  “砰!砰!砰!”

  数柄沉重的长枪带着巨力,如同攻城锤般狠狠砸在他的腿弯、后背和持刀的手臂上!

  “噗通!”一声闷响,杨暄再也支撑不住,双膝如同被铁锤砸碎,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粘滑、浸满鲜血的青石板上!

  手中的长刀被一记势大力沉的枪杆横扫,“当啷”一声脱手飞出,旋转着插在几步外一具尸体旁,刀身兀自嗡鸣不已。

  数杆冰冷沉重的长枪立刻如同铁栅般交叉压下,死死地锁住他的脖颈、肩背和双臂,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死死地按跪在地,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如同落入蛛网的困兽,染血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水和血污遍布的脸上。

  他奋力抬起头,透过凌乱发丝的缝隙,那双布满血丝、几乎要滴出血泪的眼睛,死死地、充满了刻骨恨意与无边绝望幻灭地盯住高高站在石阶上的父亲。

  那眼神中,最后一丝名为“希望”的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冰冷和空洞。

  杨国忠在亲卫铁桶般的严密护卫下,一步步走下沾满血污的石阶,走到被死死压制、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杨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寄予厚望、倾注了无数心血资源培养、如今却要亲手弑父的儿子,眼神复杂难明。

  有被至亲背叛的滔天怒火,有虎毒不得不食子的“痛心”(至少表面如此),但最深处翻涌的,是一种扭曲的、掌控一切的病态满足感和一丝……诡异的、近乎癫狂的“胜利”感。

  看,你再强,翅膀再硬,终究还是逃不出为父的手掌心!

  权力,才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缓缓抬起右脚。

  那只脚穿着厚底镶金边的官靴,靴底沾满了广场上泥泞的尘土和点点暗红发黑的血渍。

  然后,带着千钧之力,带着践踏一切的冷酷,重重地、狠狠地踩在杨暄染血的、那道深可见骨的左肩伤口之上!

  还用力碾了碾!

  “呃啊——!!!”钻心刺骨、几乎令人灵魂出窍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杨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又因为脖颈被枪杆死死压住而憋了回去,化作喉咙里压抑的嗬嗬声,浑身剧烈抽搐!

  伤口处的皮肉在靴底的碾压下进一步撕裂,鲜血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杨国忠的靴底!

  这不仅是身体的碾压,更是对他尊严、信念和人格的彻底践踏!

  “押下去!”杨国忠仿佛只是踩过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冷漠地收回脚,对着肃立的亲卫统领和闻讯赶来的将领,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悲愤”与“正义凛然”:

  “传令!全城即刻戒严!四门紧闭!挨家挨户,搜捕煊赫门余孽!凡形迹可疑、身手不凡者,无需审问,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我要让成都城,成为这些逆贼的葬身之地!”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充满血腥的空气都吸入肺腑,转化为力量。

  他环视火光下肃立的将领和士兵,声音洪亮,如同在发布讨逆的檄文:“即刻起草檄文,以延王殿下之名,通告天下!逆贼裴徽,倒行逆施,灭绝人伦!天理不容!竟派其鹰犬,吾之不肖逆子杨暄,潜入成都,妄图行刺延王殿下与老夫!幸赖祖宗在天之灵庇佑,将士用命,忠勇可嘉,已将逆党尽数诛灭,生擒首恶杨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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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裴徽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之铁证!凡我大唐忠义之士,见此檄文,当知裴徽真面目!当共举义旗,同仇敌忾,讨伐国贼,匡扶社稷,以正乾坤!还天下一个朗朗青天!”

  青羊宫广场上,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杨国忠那张因“悲愤”和“大义”而显得扭曲、冷酷又无比虚伪的脸庞。

  也映照着杨暄被数名如狼似虎、浑身浴血的亲卫粗暴拖走时,那张布满血污、泥土,写满绝望、死寂与无边恨意的侧脸。

  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燃烧的天空,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

  父子之情,至此,彻底断绝。

  唯余下,无法洗刷的血海深仇。

  杨国忠成功地将一场针对自己的刺杀,扭转包装成了裴徽“灭绝人伦”的铁证,将自己和蜀地伪政权塑造成了“受害者”和“正义象征”。

  这无疑向裴徽本就艰难的统一进程,投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舆论炸弹,也为蜀地这个巨大的火药桶,埋下了一根更危险的引信。

  ……

  ……

  杨暄被拖入三清殿侧后方黑暗的甬道,身影消失在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里。

  青羊宫广场上的杀戮渐渐平息,只剩下浓重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伤者压抑的呻吟和士兵们清理战场时沉重的脚步声、拖动尸体的摩擦声在夜风中飘荡。

  没有人注意到,在广场边缘一丛被鲜血溅到的茂密杜鹃花阴影下,一个负责值夜洒扫、被吓傻了的年轻小道士,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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