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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回到天工之城的裴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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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那冻结灵魂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字字如冰珠坠地,清晰无比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魏建东,”裴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寒潭深水,“你可知本王……最恨什么?”

  魏建东身体猛地一个剧颤,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额头在石板上重重一磕,发出沉闷的响声:“末将……愚钝……不知……请殿下明示……”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茫然。

  “本王最恨的,”裴徽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炸响一道惊雷,瞬间撕裂了压抑的死寂!

  那一直强行压抑的怒火如同沉睡的火山终于喷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席卷整个大厅!

  他猛地站起身,玄色王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一股无形的恐怖威压让堂下众人几乎站立不稳,心脏狂跳不止!

  “便是敌人以妇孺为质,行此下作卑劣、猪狗不如之径!此乃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他向前一步,手指几乎要点到魏建东的鼻尖,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更恨的,是我方将领!只知墨守成规,死守那几尺高墙,目光短浅如井底之蛙!未能洞悉奸邪,未能料敌机先,未能将一切威胁扼杀于城门之外!让那阴险毒蛇,得以近身!让那贪婪豺狼,得以窥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裴徽蕴含着无边怒火的一掌,重重拍在厚重的青铜案几之上!

  那案几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烈震动,案上那封请罪书被震得弹起半尺高,令箭筒、笔架哗啦啦一阵乱响,几支令箭甚至滚落在地。

  堂下众人无不浑身一抖,脸色煞白,仿佛那一掌拍在了自己心口。

  “若非‘影七’……”裴徽的声音因后怕和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眼中血丝密布,如同蛛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若非本王多年前埋下的这枚暗子……这枚连你们都未必知晓的暗子!”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强调着影七身份的特殊与牺牲的巨大,“在千钧一发之际……以命相搏!挟持了高尚!”

  裴徽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眼前仿佛闪过影七浴血倒下的模糊画面,“魏建东!你此刻跪在这里请的,就不是什么狗屁罪!而是本王娘亲的命!是天工之城、乃至整个关中的天塌地陷!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你懂不懂?!啊?!”

  “末将……万死!万死难辞其咎!罪该凌迟!千刀万剐!”魏建东的声音彻底崩溃,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狂风暴雨中即将折断的芦苇。

  裴徽描述的可怕后果,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他的骨髓,让他痛不欲生。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仿佛要将人肺腑都挤碎的沉默。

  裴徽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跳,那滔天的杀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将眼前的一切撕碎。

  他闭上眼,母亲杨玉瑶那绝美温柔、带着忧虑关切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紧接着又被叛军狰狞的面孔、冰冷的刀锋、以及母亲可能遭遇的种种惨状所取代……这些画面如同最毒的蛇蝎,疯狂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不敢再想下去,若非影七……那后果足以让他彻底疯狂,让整个世界都染上血色!

  再睁开眼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所有的狂暴怒火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更加冰冷的力量强行压缩、凝练、沉淀。

  火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万载不化的极地玄冰,散发着足以冻裂灵魂的寒意。

  那是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任何手段也要复仇的、绝对冰冷的意志。

  “万死?”裴徽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低沉得如同深渊中的回响,却比刚才的雷霆怒吼更让人心胆俱寒,骨髓都要冻结,“你的命,现在不值钱。留着它,去赎罪!用叛军的血,用高尚的命,去洗刷你的耻辱!”

  小主,

  他冷酷地宣判,将魏建东求死的念头彻底碾碎。

  魏建东猛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混杂着尘土,狼狈不堪。

  裴徽缓缓站起身,玄色王袍的衣摆垂落,带着无上的威严。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阶下跪伏的猛将,一字一句,如同最沉重的战锤,裹挟着冰冷的意志,砸在魏建东心上,也深深烙印在在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本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即刻整军!”

  他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金戈摩擦,带着刺穿耳膜的锋芒:“尽起天工之城内所有能动之骑兵!卸下不必要的辎重,只带三日干粮!磨利你们的刀枪,喂饱你们的战马!”

  “秣马厉兵,枕戈待旦!所有人,给本王睁着眼睛睡觉!随时听候本王后续军令!做好与张巡、郭襄阳所部汇合,直插叛军大营、雷霆一击之准备!”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利箭,死死钉住魏建东,那目光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本王要你!亲手将那个罪魁祸首——卑鄙无耻的高尚!给本王活着!押到这阶前来!”

  “活着”二字,咬得极重,带着刻骨的怨毒。

  “记住!”裴徽的声音陡然拔至极限,如同受伤猛兽的咆哮,带着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滔天恨意,“是活捉!本王要亲手剐了他!要让他尝遍世间万般酷刑!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被一寸寸敲碎!要让他哀嚎百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每一个酷刑的细节,都让听者头皮发麻。

  “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烈、最漫长、最绝望的代价!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动我裴徽至亲者,是何下场!”

  “若让他死了,或是跑了……”裴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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