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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强军来援’!今天就是第三天!明日,最迟明日,郡王殿下的强军定能赶到!长安有救了!”

  他的话点燃了周围士兵心中早已埋下的希望火种。

  “殿下其实已经来援了!!”一个机灵的士兵激动地指着城外那片焦黑的死亡之地,又指向城下如潮水般溃退的叛军背影,兴奋得语无伦次,“看!那神兵利器!就是郡王殿下的神兵利器!是殿下送来的天罚!叛军败了!他们败了!!”

  这个说法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杀!杀光这些狗娘养的叛贼!!”

  “郡王殿下威武!!”更多的士兵加入了咆哮的行列,挥舞着卷刃的刀剑、崩口的枪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叛军溃逃的方向发出震耳欲聋的胜利怒吼和由衷的赞颂。

  巨大的声浪冲击着古老的城墙,连垛口缝隙里的碎石尘灰都簌簌落下,仿佛整座饱经沧桑的长安城都在为这浴血奋战换来的、来之不易的胜利而震颤、欢呼!

  守军士兵们,无论是身披制式甲胄、伤痕累累的正规军,还是穿着各色劲装、浑身浴血、刚刚经历了一场炼狱般搏杀的帮派武士,此刻都彻底抛开了身份之别。

  他们互相拥抱,用力拍打着彼此沾满血污的肩膀,许多人甚至不顾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相拥着喜极而泣。

  这震天的吼声,不仅仅是对敌人的蔑视与驱赶,更是将积压了一整天、乃至三天三夜无休止的血战所带来的恐惧、疲惫、绝望和巨大的压力,尽数吼了出来!

  一种劫后余生、共同浴血的袍泽之情,在血腥的城头弥漫开来。

  砰!

  一直如同定海神针般钉在城头最前沿的郭千里,在确认严武放弃追击、叛军确实溃退之后,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

  仿佛支撑全身的骨头瞬间被抽走,他整个人猛地一晃,眼前阵阵发黑,随即重重地瘫坐在身后冰冷、染满深褐色干涸血迹与新鲜血泊的城砖上。

  这一坐,牵动了身上数处深可见骨、仅用布条草草包扎的刀伤,以及几处被重锤砸中留下的青紫淤肿,钻心刺骨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混着血水流下。

  但他那张布满厚厚血痂、汗水和烟尘混合物、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上,却不受控制地咧开了一个极其复杂、却又无比真实畅快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有力竭虚脱后的极致疲惫,更有一股发自肺腑的、驱散了所有死亡阴霾的痛快淋漓!

  他赢了,至少在今天,他守住了!

  “哈……哈哈……咳咳咳……”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腔如同破旧漏气的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疼痛,嘶哑的笑声和咳嗽几乎淹没在周围的震天喧嚣中,“他娘的……守住了……老子……老子没有辜负郡王殿下的信任……没有……辜负这满城的父老……”

  他喃喃自语,眼神有些涣散地望向城下狼奔豕突的叛军,又缓缓扫过城头每一张激动、狂喜、同样布满血污却闪烁着生命光辉的面孔,最后停留在自己那双因长时间死命紧握兵器而指节发白、布满血泡和老茧、此刻仍在微微颤抖的双手上。

  这双手,刚刚还在挥舞兵器砍杀敌人,此刻却连抬起都困难。一种巨大的真实感涌上心头——这不是梦,他们真的在绝境中撑了下来!

  严武依旧拄着那把饱饮敌血、刃口翻卷的长刀,挺立在最前沿的城垛旁,如同一杆历经风雨却永不倒下的战旗。

  虽然郭千里否定了出城追击的计划,他脸上却并无愠色,只是那抹惯有的凝重并未完全褪去。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城外溃败的叛军洪流,评估着这场惨胜的战果,判断着叛军是否还有余力反扑或组织下一次进攻的潜在威胁,同时也在清点着城头还能站立的士兵数量,心中快速盘算着夜间的布防。

  然而,当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那片被“霹雳火矢”反复洗礼、如同被巨神犁过又遭天火焚烧的焦黑土地——那里散落着不成人形的残骸、扭曲冒烟的金属碎片,空气中弥漫的死寂与城头的狂热形成地狱天堂般的对比;

  再移向身边因胜利而陷入短暂狂喜、互相搀扶庆祝、却人人带伤的将士们,疲惫如同潮水般写在每一张脸上;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那片与狂热氛围格格不入、沉默得如同万年玄冰的区域——丁娘和她率领的五百不良人身上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敬畏、后怕与巨大庆幸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泉水般从心底最深处涌起,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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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浓烈到化不开的硝烟味、血腥味和焦臭味直冲肺腑,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清醒与真实感。

  他低声自语,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向冥冥中的存在确认:“郡王殿下……此等手段……当真……鬼神莫测,非凡人可掌……”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那毁天灭地武器威力的评价,更是对远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裴徽,其布局之深远、掌控力量之可怖的深刻认知。

  若非这宛如神罚的雷霆一击,在方才叛军重甲精锐如潮水般涌上城头、守军防线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撕开的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今日长安南城,必破无疑!

  裴徽的名字,在他心中的分量,陡然又加重了千斤,几乎成为一种近乎信仰的存在。

  丁娘和她率领的五百不良人,此刻无疑成了所有目光汇聚的焦点。

  城头士兵的欢呼、敬畏的眼神、将领们复杂的注视,如同实质般落在他们身上。

  然而,他们的反应却与周围震天的喧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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