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移,带着一阵幽雅的香风靠近,极其自然地坐入元载怀中,将螓首依偎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姿态亲昵而充满依赖。
她抬起一双剪水秋瞳,里面盛满了真诚的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元郎莫恼,”
她声音又柔又媚,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并非妾身有意隐瞒元郎。实是……就在昨夜行动前,郡王殿下那边通过最隐秘的渠道发来了密信,严词吩咐过,此人干系太过重大,在殿下所谋之事时机未到之前,绝不能提前将其名姓、行踪透露给任何人知晓,以防万一走漏风声,坏了殿下的大计。”
她一边说,一边用纤细的手指在元载胸口无意识地画着圈,传递着无声的歉意和依恋。
“郡王殿下?!”元载心中剧震,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裴徽郡王的名字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魔力,瞬间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快和疑虑,只剩下纯粹的敬畏与一丝本能的战栗。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动作快得让怀中的丁娘都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
他神情瞬间变得无比肃穆庄重,朝着长安皇宫大致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插手躬身,深深一礼。
这礼行得极为恭敬虔诚,腰弯得极低,即使裴徽本人远在千里之外,也丝毫不敢怠慢。
“臣元载,谨遵殿下钧旨!”他沉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郑重和绝对的服从。
礼毕,他才重新看向丁娘,眼神中已全是慎重其事,再无半分儿女情长,只剩下对任务的专注:“殿下可有具体吩咐?要我元载具体做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问得直接而干脆。
丁娘被元载这迅疾的反应和绝对的服从态度所感染,心中既暗赞其机敏与忠诚。
她重新调整坐姿,双手亲昵地环住元载的脖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敬佩与爱慕。
“元郎的才智,真是天下少有,一点就透!”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才切入正题,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殿下之意,正是要利用这王延之,设下一个绝妙的圈套,狠狠坑害城外的叛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些逆贼自食恶果!”
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但随即,她秀眉微蹙,露出一抹无奈和恰到好处的困惑,“只是……这具体是何等精妙的计划,如何运作,密信中语焉不详,殿下言明后续自有安排,会适时传讯指示。妾身眼下……也确实不知其详。”
她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非刻意隐瞒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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