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弟弟和桑书意结婚之初,她不清楚什么状况,问多了几句,弟弟不高兴,当天父母还教育了她。
担心气氛变尴尬,纪母开声道:“吃饭吃饭。”
饭后,见到弟弟拎着几大袋东西走了,纪盈珊悄悄地问母亲:“妈,我弟大包小包地拿什么?”
“拿去给你弟媳的东西。”纪母实话实说。
“奥。”纪盈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说,“我弟不在,我正好问一问您,他岳父岳母家后续怎么处理?。”
作为纪家的继承人,纪盈珊在几年前即完成了家族事业的接班,平常忙得不可开交,但弟弟岳父岳母家的事情还是有听说了。
桑家不单单是破产,和他们这条链上的上下游都受了不小的影响,传言还满天飞,有的说纪家看在姻亲的份上会出手相救,也有的说桑家垮了,纪家要换个儿媳妇,各种乱七八糟的等等。
她对纪家要换儿媳妇的传言嗤之以鼻,搞不好,桑书意先把她弟换了。
这么多年,桑书意在纪家地位都是特殊的,主打爱怎么就怎么,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桑书意不怎么在乎她弟弟,相反她弟弟就无比在乎桑书意。
当年,桑家和纪家一确认联姻,桑书意和她弟弟领了结婚证,桑书意要回北城读书,她弟弟二话不说飞过去陪读了,陪到桑书意毕业了,才回来的沪城。
并且这回来不是她弟弟的意见,是桑书意想回来,她弟弟跟着回来的。
若桑书意不止步读到硕士,还要读完博士,不用想,她弟弟肯定也在北城陪读,直到桑书意不读书了。
纪母回道:“你弟会处理好。”
“我弟还真是……”纪盈珊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干脆换个话题,“我弟和桑书意结婚也六年了,他们还不生个孩子吗?”
“你问我?”纪母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刚刚你弟在,你为什么不问他?”
“我哪敢问?”纪盈珊从来不问她弟弟这方面的东西,她看得出来父母和弟弟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弟弟的婚姻,虽然不知道他们都因何这般小心,但必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还生个孩子?你弟弟和桑书意谈离婚,没谈出事来,我都谢天谢地了。”别人做父母的,孩子结婚了,一般都能等着抱孙子,小儿子转眼也结婚好几年,纪母一直没问过小儿子夫妻俩的要孩子计划。
明知道桑书意是被桑家逼着答应联姻的,还去问人家没主动提及的东西,等下桑书意逆反心理上来,日子不跟小儿子过了,到时她背着一口大锅甩都甩不开,八成会成为小儿子口中破坏他婚姻的人。
“!!!”纪盈珊眼睛瞪到最大,“我弟要被桑书意甩了吗?”
“他们离婚了?”旁边的纪嘉树接话。
“还没离,具体情况我不知道。”纪母不好管小儿子和桑书意离婚的事,多说几句话都像夹心饼干,左右为难,“你们也别多嘴去问你们弟弟和桑书意,总之,一天他们没离婚,桑书意都是我们纪家的儿媳妇。”
“我一定不多嘴。”纪盈珊做得到言出必行,“不过,他们离婚原因是什么?”
“反正是你弟弟的问题。”说起来,纪母有点头疼,小儿子以前摸索不清楚和桑书意相处的要点,希望他现在摸索到一点,但也庆幸两人目前还没出事。
“我弟弟犯什么错了?”纪盈珊依然好奇。
“……”纪母说不出口,“都闭嘴。”
“好的,妈。”被母亲呵斥,纪盈珊和纪嘉树都压下好奇心,异口同声道。
***
中秋节这类节日,理论上是法定假节日,用不着工作,桑书意今天还是有工作要到律所处理。
律所里没有平日人多,只有寥寥无几的人选择今天加班。
不知不觉忙到晚上,她接到纪嘉行的电话。
“老婆,我今天回我父母家,我父母叫我给你拿了点东西,我准备去你住的地方,你在吗?”
纪嘉行说的话,桑书意没有很用心地听,仅捕捉到关键信息。
他今天又要来她家!
她放下手中在用的钢笔,抬眼直视前方:“怎么又来我家?”
“我父母叫我给你拿的东西,老人家的一番心意,你应该不会人心拒绝吧?”纪嘉行已在前往妻子居住的地方的路上,旁边座位放了几个袋子。
电话里的男人说得冠冕堂堂,好似找到了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桑书意想说他演技拙劣得很。
他父母想给她送东西,随便叫个人送即可,无需纪他亲自送。
他带有什么心思送,明摆着的。
“我在律所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你东西放在门口,就走吧。”桑书意懒得拆穿纪嘉行的把戏,她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目测要挺晚才回家,估计他等不到那么晚。
语毕,她挂断电话。
忙完工作,回家前,桑书意看了看时间,发现将近十一点了。
不紧不慢地开车进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她乘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一打开,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中,她不禁一怔。
纪嘉行打她电话时大概是八点左右,现在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他居然在她家门口!不会在这等了她好久吧?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