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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夜幕降临, 桑书意推开想趁她不注意就倚在她身上的男人, 冷脸下逐客令:“天黑了, 你呆够一天了,走吧。”

  “老婆,一天的结束不是以天黑为终点。”纪嘉行抬手到妻子的面前,向她展示自己腕表上的时间,“距离明天还有五个多小时。”

  “……”桑书意嘴角微抽,“你最好说到做到, 十二点就给我走。”

  “嗯,我保证。”纪嘉行举手做发誓状。

  晃眼,深夜十一点多,桑书意到点睡觉了。

  然而, 纪嘉行仍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 状若认真地拿了一本书阅读, 实则余光有意无意地扫掠她。

  若是说他有不轨之意吧,他眼神又很干净,一种‘我想看你就看’的光明正大,还夹杂理直气壮。

  她扶了扶额:“你真十二点才走?”

  “对, 还剩三十七分钟。”纪嘉行精准报时。

  “……”桑书意无力再说纪嘉行什么,直接被子蒙住脑袋,睡自己的觉。

  今天没外出,但她在家实打实地做了许多工作,临近用脑过度的疲惫, 纪嘉行接下来也很安静,很快她就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已是次日早上。

  房间里没了除她以外的身影,不知道纪嘉行昨晚是不是真十二点才走的。

  起了床,桑书意把昨天的事抛之脑后,正常去律所工作。

  另一边,纪嘉行早早地回了父母家。

  家宴通常是晚上进行的,三个孩子也喜欢晚上回来,忽然见小儿子上午回来,纪母端详了他一下,发现他心情蛮不错的神色,不由问:“怎么那么早回来?”

  “没事做,就早点回来。”纪嘉行如实道。

  “是吗?”纪母想起近日有关桑家的传闻,“你不是在忙着处理桑家的事?”

  小儿子对桑家做了什么,动用了家里的哪方面资源,都有跟她提前打过招呼,她一开始很疑惑。

  桑家和小儿子没深仇大恨,小儿子为什么背地里做着让桑家破产的行为,这不符合常理,她一去问,小儿子回答她:我老婆让我做的。

  对此,纪母不做出任何评价。

  这件事,到说底是桑家自家人的矛盾。

  “快处理好了,剩下的不用我亲自处理。”纪嘉行环视四周,“我哥和我姐呢?”

  “他们晚上回来。”纪母斟酌了几秒,“对了,你和你老婆……”

  小儿子夫妻俩有一段时间没因为离婚事宜而找过她了,她掌握不了两人的离婚动态,现在桑书意又叫小儿子做事,小儿子一扫先前的阴郁,她难免产生好奇。

  “还行。”

  小儿子给出简短的两个字,纪母眼睛微眯,掩饰惊讶:“和好了?不离婚了?”

  “没。”纪嘉行接过管家端来的茶,浅尝一口。

  “那你开心什么?”纪母颇为费解。

  “我昨天在我老婆那里呆了一整天。”纵然妻子绝大多数时候不搭理他,在忙着她的工作,可她就在自己眼前,唾手可得的距离,对于纪嘉行而言,是从妻子提离婚后,首次获得的心安。

  “……啊这。”纪母词穷了,沉默片刻,“你老婆没意见吗?”

  “总体没意见。”纪嘉行已经想好,今天在父母家呆到晚上,再去妻子那里一趟,“妈,你和我爸有礼物送给我老婆吗?”

  “你的用意是什么?”纪母一听就听出小儿子的话外之意,桑书意是不会缺别人送的礼物的,小儿子显然别有用心。

  “我晚上去找她,不想空着手去。” 说着,纪嘉行招手叫来管家,列了几个要求,让管家去储物间找符合要求的物品。

  小儿子吩咐管家做的事,蕴藏着讨好桑书意的意思,纪母倒也不奇怪,只是问:“你确定你以我和你爸的名义给你老婆送礼物,她会喜欢吗?”

  此举,纪嘉行主要目的是,找一个十分有说服力的借口,来表现自己有事找妻子,对礼物并非很看重。

  他望着母亲:“应该不喜欢,也不讨厌。”

  纪母皱了皱眉:“送人东西要投其所好。”

  “我们家没有她喜欢的东西。”纪嘉行大概知道家里都有什么。

  纪母心里接话:是的,包括你。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不好打击小儿子,面上不语。

  夜晚,大儿子和女儿都回来了,一家人坐在餐桌旁,纪母率先拿起筷子:“开动吧。”

  “咦,不等书意吗?”人没到齐,母亲让吃饭,纪盈珊感到奇怪,“还是说,书意今天不回来?”

  桑书意要跟小儿子离婚的事,处于保密的状态,纪母没跟女儿说过。

  听见女儿的问题,她不说话,交由小儿子回答。

  “我老婆工作忙,抽不出时间。”纪嘉行扫视一眼对面的姐姐,“就我自己回来了。”

  “原来如此。”纪盈珊不去怀疑弟弟话语的真假,因为这不重要,桑书意不是每次家宴都会参加的,极少出现在纪家是桑书意的常态。

  对于这点,家里没人说桑书意的半句,说其他话也得掂量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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