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说?说陆念母女给我们送青团,只有二姐知道于娴吃了有毒的青团,所以是于家逼问了二姐又告诉了陆念母女!
你觉得可行吗?同归于尽吗?”
应家四姐也没有好主意,喃喃道:“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应聆垂下肩膀,苦笑一声,“人家想对付的是殿下,我们、我们这些人都是添头,你懂吗?
这就是你们当初拼命攀附皇家的代价!
真当皇亲是这么好当的吗?
看看,要命了吧?”
应家四姐浑浑噩噩地回去了。
应聆颓然倒在榻子上,憋闷至极。
天色暗了下来。
嬷嬷进来禀报:“殿下使人捎了话,他去八殿下那里吃酒,让您和小殿下们不用等他。”
应聆木然点了点头。
八皇子府中,李巍给李崇添了酒。
李崇默不作声地喝了。
“这么下去不行,”李巍压着声音道,“临毓还真是、推着推着就推出东西来了。
照这状况看,文寿伯府大抵是真的不干净。
五哥你当然可以和文寿伯府割席,甚至问责五嫂,但也不可能一劳永逸。”
李崇睨了他一眼。
“文寿伯府外头那事,五哥听说了吧?”李巍道,“如今想来,断不能小瞧了陆夫人母女两人。
岑太保、安国公,我看就是输在了小瞧她们两人上。
论挑拨离间的本事,她们真是……”
李巍说到这里,竖起了大拇指,后又道:“临毓与她们配合,占尽了好处。”
李崇缓缓放下酒盏:“我那日在御书房,听父皇的口气,他是不会管临毓做了什么。”
“哪怕临毓直接冲着你来了?”李巍咋舌。
“我们冲着大哥动手时,父皇做什么了吗?”李崇反问。
李巍呼吸一紧:“难道要坐以待毙?”
李崇摇了摇头。
“我近来仔细思索了一番,临毓不是大哥,像对付大哥那样对付临毓,只会招来父皇的猜忌,”李崇斟酌着,说得很慢,“我们只能绊住临毓的脚步……”
但是,之后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一句,李崇没有和李巍说。
李巍似乎并未听出李崇的未尽之言,只问:“如何绊住?”
李崇笑了笑,自己拿过酒盏添上,又一口饮了:“临毓年纪不小了。”
李巍没有听懂。
“过几天借你泰兴坊的宅子一用,我请临毓吃个酒。”李崇道。
“借宅子小事一桩,”李巍往前倾了些身子,低声问,“你们两个人吃酒?要我作陪吗?”
“不用。”李崇拒绝了。
闻言,李巍也没有强求,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仰头闭目,藏下了他眼底的锐光。
翌日。
秋风瑟瑟。
阿薇早早起来,做了桂花酥。
今日是白氏的忌日,去年恰逢三十周年,大办一场,今年就简单许多,只自家人祭拜一番。
陆念和阿薇回了定西侯府,与白氏上了香。
“一年了。”陆念走出祠堂,轻轻叹了声。
说慢,其实并不慢,但她等这些成果太久了,久到她自己达成心愿后,就盼着让阿薇也尽快品尝胜利的滋味。
阿薇听懂了她的意思,笑着宽慰她道:“只一年就有如此成果,可见我们本事。”
陆念莞尔,又问:“你猜文寿伯府还能坚持多久?”
“人多,心不齐,遇事就乱糟糟的,”阿薇伸出一只手冲陆念摇了摇,“最多了。”
显然,阿薇高估了他们。
第二天,闻嬷嬷得到了消息。
文寿伯夫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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