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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似乎是她能做出来的选择,封澄这么想着,便将此事越过去了。

  马车停了,有人小心翼翼地替她掀开帘子,连头也不敢抬道:“封将军,到了。”

  封澄抬头一看,不免皱了眉:“这是哪里?”

  她以为马车会停在天机院或是赵府门前,可这马车竟停在另一座陌生的府邸前。

  这府修得格外华贵,连门口的两只石狮子都比旁人家的威风些,砖瓦都是簇新的,在日头下大更显森严,驾车的侍从猛地一激灵,扑通一声跪下,口中忙不迭道:“这是大人的府邸

  啊!皇上与皇后娘娘特命人给将军修的,今夜宫宴之后,还有几位大人要宴请将军呢。”

  她这才看见,高大府门上悬着一只匾,上书五字:镇北将军府。

  见状,封澄嗤笑一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拍拍衣袖,便径自走了进去,见她径自走进,侍从刚松一口气,却听她回过头来,冷冷道:“你觉得我很吓人么?”

  他一身冷汗腾地就出来了,忙不迭地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而凶名赫赫的镇北将军见了他这番模样,好似感觉很无聊似的,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确认彻底听不到封澄的脚步声时,他才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这将军的性情,”他心道,“果然如同传闻般古怪。”

  怕不是真与天魔扯上了关系,侍从这么听着,忙不迭地跑了。

  一场宫宴乏味至极,此时既没有了替她梳妆的姜徵,也没了见到赵负雪的期盼与忐忑,虽说身后梳妆的侍从只多不少,手法更精妙,衣饰更华贵,封澄却也没了当初的心思。

  待见到宫宴上的姜徵,封澄的心中才略好受些。

  她看起来并不憔悴,清瘦了些,眼中却有了当年也少见的坚意,算是这场满是吹捧与试探的宫宴上最令人高兴的地方了。

  散了宴会,姜徵遣散宫人,悄悄地留了她片刻。

  二人默契非常地不提姜徵嫁入宫中之事。

  “……这次回京,诸多凶险,迟太师非好相与之人,你万万当心。”

  随意说了几句,姜徵便突然开了口。

  封澄了然,宫宴之中,傻皇帝对迟太师的亲近是有眼之人皆能看出的,只是她看着姜徵这副珠光宝气的打扮就心中发堵,强作欢颜地点了点头,姜徵觉得不对,多看了她一眼:“你瞧着不对。”

  封澄顿住,片刻,若无其事道:“最近身体不好。”

  姜徵怔了怔,道:“还是不眠之症么?”

  不眠是她少年时便有的病症了,封澄闻言,也点了点头,姜徵想了想,熟稔地吩咐人下去,片刻,便有人捧着一锦盒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在了封澄后面。

  “这些你拿去,都是助眠之物,进宫就这些好,富有天下,什么宝贝都找得到。”她半开玩笑,忽地便有人来向她附耳说了些什么,姜徵脸色微变,回头看了封澄一眼,封澄心中了然,挥挥手道;“我留京日子还长,日后有的见。”

  闻言,姜徵也不客气,起了身,正要离开,忽回头道:“说来奇怪,你今日怎么不急着去找你师尊了?”

  封澄略微垂了垂眼睛,悄悄地抿住骤然增长的獠牙。

  成魔时日不长,灵气与魔气皆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再加上时不时露出的马脚,骗得过别人容易,骗过赵负雪却难。

  “等他歇息了,我去瞧他一眼。”封澄道,“匆忙赶路,一身风尘,不扰他清修。”

  第154章 第154章无辜

  虽说是要去,但封澄并没有立即得到去见赵负雪的机会。

  宫中大宴之后,尚有小宴要去。

  洛京东市,乃是此城闻名于世的销金窟,而其中以盛宴闻名的东华楼,则是此世金银浮尘之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今夜,此楼被包下了整夜的场。

  众人衣冠楚楚,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之时,目光却不自觉地偏向了紧闭着的堂门。

  他们心底隐隐忐忑着——那位年轻的大人,会不会来呢?

  上首的国师倒是气定神闲,他微笑道:“众卿不专心用饭,怎么频频看向门外?”

  经此一言,下面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收回心来,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一室喧闹的软红尘中,歌舞渐起,台下众人的视线被歌舞吸引,慢慢地专心起来。

  正在此时,一道凛冽的寒风陡然刮开了紧闭的堂门,砰地一声吹散了屋中沉沉的暖气,这道新鲜的寒气仿佛一柄钢刀似的,霎时将众人的注意扎了回来,只见漆黑子夜里,一人不紧不慢地收回了脚。

  她含笑道:“来晚了,见谅啊。”

  女子单手打着一柄伞,外面应当是下了大雪,盖得她猩红纸伞上一片雪白,封澄穿得也格外不同,旁人即便不着宫宴华服,至少也是穿着礼服的,可她只穿了一身猩红劲装,只以一条与腰带同色的漆黑发带束了长发,一张脸不着粉黛,愈发显得两只眼睛如黑水银似的。

  这便是近来风头无限的镇北将军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迟太师微笑着向她抬了抬手:“请上座。”

  封澄挪都没挪,眉间戾气横生,冷冷道:“我来说几句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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