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问题！”陈卫国掏出三块钱递给他，“我先付三块钱，算是预支配件的钱，锅炉修好了，我给你结尾款。”
“不不不，这个你得去找街道办，我们不能接私单的”，师傅的一双手都摇出了幻影。
这时陈卫国才想起来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
这个时期基本都是集体经济和国有经济，私人之间的买卖是不允许的。
只能私对公，或者公对公，不允许私对私。
要不说鸽子市是一个非法的存在，时不时会被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执法。
只是现在困难时期，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把人逼死咯。
“好，我一会就去找街道办，师傅先帮我卸货吧？”
二人相跟着来到了94号院门口，这时人群还没有散去。
“小陈，刘叔跟你商量个事？”
这时刘海中走过来拉着陈卫国的胳膊说道，
“小陈，你能不能把煤炭匀一半给我？”
“我出钱买！”刘海中见陈卫国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立马说道，“我出四块钱一吨！”
那神情就像陈卫国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要知道去年的煤才三块九一吨，我出四块，小子，你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哦？四块？你确定？”陈卫国决定逗逗这老头。
【95号院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想着占老子便宜。】
“呀！刘大爷，我忽然发现我买的这些煤买少了，还要再买点，我给你四块五一吨，多的五毛算给你的跑腿费。，如何？”
“此话当真？”
刘海中心里一阵嗤笑，
【小畜生，突然炸富，花钱大手大脚，一点都不知道节俭，到时候没钱了，有你哭的时候！】
【这钱今天老子赚定了！】
“这话哪有假！都是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给你钱”，
说着，陈卫国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四块五毛钱出来，递给刘海中。
【要知道我这5块一吨煤，还是搭了人情在里面的。2毛钱一吨的搬运费，还是供销社看在‘鱼‘的面子上给自己抹了。】
【这老头四块钱就想买吨煤，还想让人给他送?】
【营业员怕是要教他怎么做人了！】
“刘大爷，你快点去，正好送货师傅在这里，我好让他一起帮我搬进去。”
陈卫国催促道。
“行，我去去就回！”
刘海中穿出人群，兴冲冲的走了。
看着这一切的送货师傅并没有吱声。
【刚刚就是这个“二大爷”和走了的“一大爷”拦着自己不让卸货。】
【还故意逗闷子，浪费我的时间，要不然我今天最少多赚两毛钱。】
送货师傅卸着货，陈卫国在门口坐着，看着。
旁边又有人搭话了，
“小陈你这钓鱼技术这么厉害，收徒弟吗？”
“我愿意出学费！”
“是啊是啊，你收徒弟，我也愿意出学费学！”
……
不少人见陈卫国没有立即回绝，立马跟进。
说实话，见到原本饭都吃不上的俩兄妹，短短时间不但能吃上饭了。
现在连取暖的煤炭都是成吨的买，说他们不羡慕不嫉妒，他们自己都不信。
“可以啊！”
陈卫国想了一会，点头道，“95号院的三大爷阎埠贵知道吧，今天早上就花了50块钱交学费。”
“我就把我的技术都教给他了，现在他应该还在钓鱼没回来。”
“50!!!”
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人均工资只有54.8一个月，而且绝大数人的工资才三十几块钱的现在，
并且大多数国人都在饿肚子的时候，
有人愿意花50块钱去学一个不一定有收益的技术吗？
显然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不是有大毅力，就是有点疯癫的。
众人一听到要花这么多钱，很多人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疯子的。
当即同意出五十的学费。
“不过有一点，技术我教给你们，钓不钓得到鱼，我不管。你们还要学吗？”
为了以后不被人找麻烦，陈卫国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面。
这话一说出，又劝退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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