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标得明明白白。
区域怎么划分,房子作什么用,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文秀姑娘虽没见过这种画法,倒是一看就懂。
那些标记得整整齐齐的记号,反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见人家连图纸都备得这么周全,黄文秀知道这回得拿出真本事了。
立马收了心神,全神贯注地翻看图纸。
小嘴还时不时轻声嘟囔两句。
两人挨得近,许平安忍不住打量起这姑娘。
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眉眼清秀还带点稚气。
身上灰扑扑的粗布衣裳裹得严实,看不出身段如何。
不过有件事儿让许平安挺在意——这姑娘把头发随便一盘,发簪居然是根铜尺!
正琢磨着,文秀姑娘忽然想确认草图上的尺寸准不准。
她顺手就从乌发里抽出铜尺,往草图上一按,认认真真量了起来。
满头青丝哗啦散开也顾不上,就这么披着头发忙活。
要知道在贵人跟前披头散发,那可是不合规矩的。
边上的老村正黄有财脸都僵了,赶紧赔着笑给许平安打圆场:
“我家这侄女性子有点怪。”
“一看图纸入了神,啥规矩体统全抛脑后了。”
“伯爷您多包涵。”
许平安笑着摆摆手:
“无妨无妨!”
“文秀姑娘率真自然,这份专注劲儿难得!”
“我欣赏还来不及呢。”
见伯爷真没生气,黄有财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说话间文秀姑娘麻利地挽起头发,铜尺往发髻里一插,转身就给许平安行礼:
“回伯爷,草图小女看完了。”
“这图画得挺有巧思。”
“不过嘛…………漏了几处要紧的地方。”
许平安眉毛一挑,笑着接话:
“愿闻其详!”
听她说图纸有疏漏,许平安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
这些图可都是他亲手绘的,还用了好些后世才有的制图法子。
倒要听听这姑娘能说出什么门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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