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本王!需要一面旗帜!一面能镇住这满殿魑魅魍魉,能聚拢天下散乱军心,能令四方骄兵悍将望之胆寒、俯首帖耳的旗帜!王忠嗣,”他吐出这个名字,如同吐出千钧之石,“便是这面不二的旗帜!他‘忠武郡王’的赫赫威名,响彻寰宇!他遍布三军、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庞大人脉!他那份被天下人传颂的‘忠义无双’的金字招牌——”
裴徽的目光灼灼,几乎要燃起火来,“抵得上十万雄兵!不!十万雄兵易得,一个王忠嗣……难求!”
裴徽猛地直起身,目光如同两柄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元载因惊惧而微微发白的脸上:
“本王救他性命!将他从天牢死地拉出,免他身首异处、曝尸荒野!孤护他家人!使其免遭株连九族之祸,保他血脉不绝!”
“本王更替他斩了构陷他的奸贼,诛灭其满门,为他报了那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国仇家恨!”裴徽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辜负的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强势,“这份再造之恩,这份雪恨之德,难道……还不足以撬动他那扇紧闭的心门?!”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锐利得如同手术刀,仿佛要一层层剖开元载所有的心思和伪装,声音低沉如深渊回响:
“本王需要一个能说服他的人。一个……他无法完全拒绝的人。”
“无法完全拒绝”!
这六个字,如同六柄裹挟着风雷的重锤,狠狠砸在元载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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