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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最沉重的枷锁套在不堪重负的肩上

颤抖。

  “回……回陛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营地边缘……同时有巨响火光……地面炸开……火油味和硝石味浓得呛人……像是……像是埋了火雷!兄弟们……兄弟们没看到人,只看到炸开的坑……”亲卫统领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火雷?!放屁!定是裴徽那妖人的妖法!”安庆绪一把推开亲卫统领,眼中喷涌的怒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焚毁,“给我查!派出最精悍的骑兵!向四个方向,给朕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放火的鼠辈揪出来!碎尸万段!快!”

  他拔出腰间佩剑,疯狂地挥舞着,状若疯魔。

  四支精锐的骑兵,每队约二百余人,在各自骁勇将领的带领下,如同四股狂暴的旋风,轰然冲出各自营门,马蹄践踏着冻土,隆隆作响,分别扑向爆炸声传来的大致方位。

  火把的光点如同愤怒的萤火虫,在黑暗中急速移动,很快消失在远方。

  就在引线嗤嗤燃尽、箭矢离弦破空的刹那,四名执行任务的“特战大队”高手,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早已收起那造型奇特、弓臂犹自嗡嗡震颤的强弩或发射筒。

  他们动作迅捷如电,配合默契,没有丝毫留恋战果,更无半分迟疑。

  其中一人,代号“石三”,在疾奔中如同狸猫般轻盈地跃过一道土坎,冷冷瞥了一眼远处叛军营地的冲天火光、人喊马嘶的混乱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寒刺骨的弧度,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好好享受吧,叛贼!”

  旋即,四人转身便向着预先反复勘察好的、地形复杂崎岖的撤退路线疾奔而去。

  他们身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深灰近黑夜行衣,脸上涂抹着泥灰,脚步轻盈得如同踏在棉花上,踏过枯草碎石几无声息。

  对撤退路线上的每一处沟壑、每一片灌木、每一块岩石都了如指掌,如同行走在自己家中。

  几个兔起鹘落,便彻底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与地形褶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叛军骑兵举着明亮的火把,在爆炸点附近反复拉网搜索,马蹄踏碎了枯草,惊飞了夜鸟。

  他们只看到地面被炸开数个焦黑、冒着热气的小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刺鼻硫磺硝烟和火油味,以及一些燃烧过的油纸、麻布碎片和散落的铁砂。

  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远处营地传来的混乱喧闹和自己的喘息声,一片死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只有寒风卷起地上的灰烬,打着旋儿。

  “搜!给我仔细搜!每一片草丛,每一处沟坎都不能放过!定有鼠辈藏匿!抓不到人,提头来见!”领队的骑兵校尉气急败坏,脸孔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对着部下疯狂嘶吼。

  士兵们举着火把,在寒冷的黑夜中徒劳地扩大搜索范围,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黑暗仿佛一张贪婪的巨口,吞噬了一切痕迹。

  马蹄不时陷入爆炸形成的坑洼或被冻硬的土块绊倒,黑暗中不断传来人仰马嘶的惊呼、怒骂和痛苦的呻吟。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除了摔伤十数人、马匹累得口吐白沫、浑身汗湿之外,一无所获。

  骑兵们只能带着满身的疲惫、沮丧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垂头丧气地返回已成一片狼藉的大营复命。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安庆绪听完四路骑兵带回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报告,气得额角青筋暴跳,一脚狠狠踹翻了面前的矮几,酒水瓜果洒了一地。

  他脸色狰狞如恶鬼,指着跪在地上、头盔歪斜的骑兵将领破口大骂:“上千精骑!上千把快刀!连个鬼影子都抓不到!裴徽!定是裴徽这妖人!奸诈似鬼!卑鄙如鼠!无耻之尤!他这是要生生耗死朕的大军!钝刀子割肉,让朕的将士不得安生!”

  他胸膛剧烈起伏,狂暴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高尚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苍白中透着青灰。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对裴徽手段的忌惮),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前所未有的谨慎:“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裴徽此计,阴毒至极,正是要让我军不得安宁,疲于奔命,耗尽最后一丝体力,磨光最后一点士气!若我军一直如此高度戒备,不敢阖眼,则正中其下怀啊!陛下您看,”

  他指着将台下那些虽然还站着,但眼神涣散、身体摇摇欲坠、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士兵,“将士们已疲惫至极,心力交瘁,再熬下去……恐生大变,营啸……亦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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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营啸”二字咬得极重,那是任何统帅都最恐惧的噩梦。

  安庆绪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高尚,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困兽:“那依高相之见,难道就让将士们解甲去睡?若裴徽趁我军熟睡之机,真的大举来袭,里应外合,如何是好?!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他内心极度矛盾,既知道士兵需要休息,又恐惧裴徽那神出鬼没的诡计。

  裴徽手中的“千里眼”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营地的每一处松懈,都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之下,这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几欲疯狂。

  高尚眉头紧锁,陷入了极其艰难的权衡。

  营啸的恐惧和让大军休息后遭袭的责任,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他心头。

  他沉吟良久,在安庆绪几乎要喷火的目光逼视下,后背渗出了冷汗,才字斟句酌,声音干涩地开口:“陛下……微臣…微臣惶恐。裴徽手握‘千里眼’,能于数里之外洞察我军营防虚实。若……若我军贸然令大部分将士解甲安寝,营防松懈之态,灯火稀疏之景,必为其所见……微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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