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是……太子舍人杜良娣的父亲。”张云容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今天早上有人告发他私通叛军……”
杨贵妃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讥讽和憎恶之色,她冷哼一声道:“恐怕又是杨国忠那个奸贼在背后暗中指使他人所为吧。他整天就知道揣测圣上的心思,妄图效仿当年李林甫的手段,通过打压太子来巩固自己的圣宠。”
……
……
兴庆宫花萼相辉楼内,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楼内的装饰华丽无比,雕梁画栋,金碧交辉。
李隆基端坐在龙椅之上,他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威严赫赫。
信使匆匆而入,跪地禀报:“启禀圣上,安禄山已被击毙,其尸首已被裴帅派人送往长安。”
李隆基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发出一阵狂笑。
那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直上九天。
他腰间蹀躞带上的金粟玉也随着笑声叮当作响,清脆悦耳,惊得檐下铜铃与之共鸣,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朕早说过!”李隆基一脸威严,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那胡猪终究是胡猪,也妄想学曹操?”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楼内回荡,令人不敢直视。
信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圣人,裴帅已经命人将安禄山的尸首送往长安。”
“好……好好,太好了。”李隆基兴奋得浑身颤抖,犹如风中残叶,“裴徽真是朕的肱骨福星啊。”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仿佛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朕早就知道。”李隆基欣喜过后,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安禄山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岂能与朕相抗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让人不禁为之折服。
顿了一下,李隆基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但随即又提高了音量,一脸快意地说道:“那胡猪真是痴心妄想啊!他竟敢冒犯朕的天威,简直是不知死活!先是遭受天谴,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还被朕的爱臣义子所杀,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和满足,仿佛这个结果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着刚才说的话,然后继续说道:“朕是圣人,是天下之主,是九五至尊!谁要是敢觊觎朕的皇位,那就是自寻死路!”
说到最后,李隆基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一股强大的帝王之气如汹涌的波涛般从御榻上喷涌而出。
他的目光威严而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众人,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时此刻,随着安禄山的被杀,李隆基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无需担忧安禄山。
回首往昔,安禄山举兵造反之后,他所采取的一切应对措施都堪称完美,犹如神来之笔。
比如,若不是他当时当机立断派裴徽出去督战洛阳,裴徽又怎能有机会在叛军后方召集数万义军,如神兵天降般断了叛军后路,进而攻下洛阳,手刃安禄山呢?
这一切都证明了他的决策是多么英明,他的智慧和谋略是多么高深莫测。
再比如,如果不是他果断决策,及时下达命令让哥舒翰、高仙芝、韩休琳去牵制契丹人和吐蕃人,那么局势恐怕早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无法控制了。
又比如,如果不是他有远见卓识,同意太子李琮前往潼关督战,使得守军士气高昂,潼关又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呢?
总而言之,李隆基回首过去,如今这一片大好的局势,无一不是他精心谋划、决胜千里以及慧眼识人的结果。
而胜利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隆基从来都没有把那些杂胡放在眼里,安禄山的死,更是再次证明了他李隆基是空前绝后的第一明君,是当之无愧的千古圣人。
然而,站在一旁的杨国忠却是心情复杂,喜忧参半。
他高兴的是,安禄山这只恶狼终于死了,再也不能对大唐造成威胁了。
但他担忧的是,裴徽在这场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其势力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等到他班师回朝的时候,肯定会来找自己清算之前的刺杀之仇,到那时可就麻烦大了。
因此,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游移不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稍作停顿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用一种低沉而严肃的语气对信使说道:“你家裴帅的大军究竟何时才能像天兵天将一样迅速抵达潼关城,为潼关解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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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一听这话,原本脸上的喜色立刻像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了大半。
他眉头微皱,面露忧虑之色,随声附和道:“确实如此啊!目前最为关键的问题,还是那安庆绪的十万叛军一直猛烈地攻击着潼关。如果潼关守不住,让这些叛军无人之境一样长驱直入关中地区,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这位信使是杜黄裳经过千挑万选才确定下来的,在来之前,杜黄裳和严庄更是对他进行了反复的叮嘱和教导。
所以,当听到李隆基的询问后,他立刻摆出一副如临刑场般悲壮的模样,回答道:“回禀圣人!裴帅率领大军虽然成功攻克了洛阳,但这场胜利实在是惨胜啊!三万大军如今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不到五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