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底数的。
经过一番估摸揣测,他觉得届时自己极大概率会被裴徽当成一只凄惨可怜、任人宰割的替罪羔羊,毫不留情地推出去承担所有罪责。
但即便对如此这般的下场心知肚明,他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抱怨与愤恨之意。
要知道,就凭他先前所犯下的那些罪过而言,那绝对是死罪一条,难逃一死!
而此刻他之所以选择这样去做,无外乎只是不愿背负起那谋反作乱、大逆不道的千秋骂名,以免牵连到家中已然风烛残年的双亲高堂,还有尚处年幼无知的妻子儿女们。
就在这时,一个他极不愿意、极其大胆且疯狂的想法突然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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