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陶桃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迷蒙的视线里看到他漆黑地眼眸中,那股可怕的侵略感和占有欲,让她不免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她扬起一抹乖巧地笑,双腿勾在他的腰间,望着他阴郁紧绷的脸色,凑过去吧唧一下,亲在他的唇瓣上。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这又不是我的错,是皇帝的错。”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有什么办法反抗?还是说你要我自己独自一人不顾后果的去抗旨吗?”

  她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脆弱害怕地神色,微微垂首,散乱的衣襟露出雪白纤细的肩膀更显得诱惑十足。

  段乾望着她故技重施,冷笑连连,两指捏住她的下巴,眸子一眼不错地凝视着她,仿佛要从眼底看到她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满嘴谎言,一句不可信。”

  “倘若不是你去招惹太子,他会有那种心思?!你就那么多迫不及待吗?还是说你喜欢他?对我只是逢场作戏?”

  “我都说了等我从随州回来,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要惹我生气,为什么总是要和他见面,为什么要和他站得这么近?为什么要碰他?!”

  一声声质问里,藏着满满隐忍的妒火,他嫉妒得面目全非。

  那种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态度,仿佛她就是他的所有物,看得她心底生出一阵反意,攫住下巴的手指仿佛钢铁般捏得她很疼。

  而她却没有再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抿唇不说话,倔强固执的样子让段乾气恼得热血上涌。

  “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说话?果然如此是吗,是被我说中了吗?”

  她冷笑一声,垂下眸,不去看他,任由他崩溃到快要发狂,她承认她对他就是很记仇,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有一丁点儿上位者的姿态。

  “不看…我?是什么意思?怕我看到你心虚的模样吗?你太残忍了!陶桃,你根本就不爱我……”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低哑的嗓音隐隐透着一道哽咽,眼圈泛红,垂首将额头贴住她的额头,让她看到他到底有多心碎。

  让她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折磨他的。

  他满眼受伤地望着她冰凉毫无情绪的眼眸,他痛苦到不行,她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冷静到可怕,舍得看着他痛苦煎熬,不愿意施以援手。

  “你……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他嗓音干涩难受到连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

  段乾皱着眉,凝望着她始终无动于衷的模样,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既然他得不到她的爱,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凑过去吻上她柔软红润的唇瓣,吻得又狠又急,凶猛狠戾,唇齿纠缠间,犬牙顷刻间咬破她薄红的下唇。

  传来一阵刺疼让她下意识想要抽离,结果被一只大手握住后颈,强迫着往前再更进一步。

  靠近再靠近,直到两人之间贴在一起,再无半点距离。

  “呜呜……疼…王八蛋,你轻点儿……你是狗吗你……”

  她即便是求饶,也要口不饶人,拽住他后脑勺顺滑流丽的长发,头皮传来的刺疼迫使他向后倒仰。

  但他就是不肯放过她,犬齿叼住她软绵的朱唇,右手死死禁锢着她柔细的腰肢,丝毫不肯松开。

  那双雾蒙蒙的黑眸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浓黑的长睫颤动,一颗滚烫的泪珠滴答一声,落在她灼热泛红的脸颊上。

  她怔愣了下,失神的瞬间,一阵失重感朝她席来,吓得她赶紧圈住他精瘦的腰。

  像是害怕她掉下去,他抱住她的臀部往上掂了掂,而后朝着内室走去。

  他将她嵌在怀里,两个人直接往床上倒了下去,此时两人的衣襟皆是一片凌乱不堪。

  尤其是陶桃,像是没了壳的蚌肉,敞开着只剩下雪白光洁的身躯。

  少女怯弱而害怕地凝视着他,咬住下唇,娇嗔道:“四郎,你可要轻一点,我怕疼。”

  完全默许的态度瞬间让他枯死的心像是注入了血液般狂跳不止。

  男人怜爱地轻啄着她破皮的唇瓣,大手握住她的手,将其嵌入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房间内被雨水的雾气氤氲弥漫,水滴声在静谧的环境里清晰可见,潮湿闷热到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院子里一阵哗啦啦响起,又下起了暴雨,直至后半夜,雨势才渐渐停歇。

  床榻上,少女从身后被男人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一手和她十指相缠,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肢,生怕她逃走似的。

  陶桃皱眉动了动,才发现半点动弹不得,而且全身酸痛得厉害,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她侧眸用余光打量着他,双眼紧闭,那张漂亮秾丽的脸庞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往下瞥去脖颈和胸膛更甚。

  她眨了眨眼眸,伸手往枕头摸去拿出瓷瓶,放在他鼻尖,半晌后,她感觉到身上的禁锢松懈下来。

  陶桃又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身后彻底没了动静,转身一把将他推开。

  她跪坐在床上,静静地凝视了他许久,伸手指尖摸了摸他的眉眼,略有些不舍地说道:“再见。”

  而后不在犹豫地下床,穿上行动便捷的衣服,站在桌前倒上一杯茶水,走到门口推开门,小声唤道:“冷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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