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帝调侃着上前。
傅含璎抬头,没来及惊讶呢,先把筷子上夹的小笼包,塞进他嘴里,元昭帝一口嚼下去,整个的大虾包着扇贝,咀嚼受力。
滋出鲜香的汪汪油水儿。
元昭帝阖着眼睛,就着傅含璎的手,连吃了好几个,压下胃里那股饿劲儿。
傅含璎又递给他一碗绿豆汤。
个大饱满的绿豆熬煮够时辰,把豆皮儿仔细筛出去,碗里仅余豆沙,配上各种调味小料,再用冰湃着,就是冰凉沁人,消暑解气的佳品。
元昭帝口舌生津,喝了一碗,暑气消了大半。
傅含璎这才起身,眉眼带笑的唤他,“今儿这么晚了,我还以为,陛下不来了呢!”
“不到你儿去哪?”
“你不又得醋啊!”
元昭帝调侃扶她起身,转身去外堂换衣裳,假日闷热,避暑行宫虽凉快,但他在翠微堂埋头苦干,坐了一天。
身上都是汗,心里也腻歪,到了傅含璎这里,有消暑的汤喝,她屋里又摆着冰山,他心情好多了,陪着傅含璎一块用全虾宴。
“……今儿这些是行宫里的厨子们给我献的,他们说镜湖里的虾长的极好,个又大儿,味儿又鲜亮,便做主让我尝尝!”
“我想着既是要吃虾,一盘两盘的也没意思,干脆全做了,一回吃个够!”
傅含璎替元昭帝扒虾皮儿。
元昭帝吃的尽兴,又看傅含璎端着碗黄瓜酿鲜虾,慢慢的品着。
自从来了借山行宫,她看着比在宫里鲜活多了,也不晓得做了什么,天天早出去,晚回来,比他这个当皇帝的都忙。
不过,肉眼可见,她的心情变好了,天天神采飞扬,眉开眼笑的,透着股妩媚入骨,引人沉沦的风韵。
她服着药呢。
身体没调理好!
元昭帝吸了口气,心里警告自己,口中说着,“镜湖的虾是从清河引进来的,跟宫里的不一样,格外劲道些。”
“只是,凡事不能贪多,哪有只吃一样的道理?”
“哦?”傅含璎挑了挑眉,潋滟眸儿上下打量着元昭帝。
心说:就你这一顿饭,一百多个饺子的主儿,你有脸说我?
但到底人家是皇帝呢,她不好明面说什么,仅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元昭帝视若无睹,就抱着她,两人坐在冰山前头说话。
元昭帝靠着软枕,阖着眼睛,昏昏欲睡,“朕记得你上回说,兰庭里晚上有飞虫儿,正好宴州进的软罗纱来了,给你裁几匹做帐子吧。”
“那纱轻薄,坠感却强,即透风又不容易被风起来!”
“正好给你做个门帘子!”
他随口说。
路九德听着,直咬后槽牙,心说:陛下啊陛下,后宫里多少嫔妃,想用软罗纱做件寝衣都不得呢,您就给傅充仪当门帘子用了?
您是不是忘了,这批供品刚到,皇后娘娘都没分着呢!
他小声提醒。
傅含璎侧卧在榻里,拿着扇子给元昭帝扇风,闻言,轻轻飘了路九德一眼,笑声道:“既是皇后娘娘尚未有,我就先不要了!”
“给娘娘吧!”
“不用,先捡着你用,等你挑剩下的,看着赐到六宫就是了!”元昭帝闭眼,“朕用不着罗纱,你用朕的分额就是!”
“这不好吧!”傅含璎软声。
她区区一个充仪,先了皇后,甚至太后之前,用万岁份额填门帘子。
传出去怎么听啊!
“真不要?”元昭帝看她坏兮兮的神情,心里觉得有趣,也不睡了,特意侧身瞧她,口中逗着,“兰庭里的虫儿多啊,又不好抓,飞起来扑腾腾的,咬的人身上痒痒!”
“旁的纱没有软罗纱坠感好,风一吹就掀了,防不了虫儿,能防得了的,又不透气,你屋里可就热了。”
“要是守着规矩,等该分的人都分完了,不定是什么时候?宫里有洪妃地,还得送回去,轮到你了,说不定夏天都过了!”
“不要啊?”
“真不要?”
“要啊,怎么不要呢?”傅含璎也就是谦虚谦虚,有好处不要,哪是她的风格?
前世拖着个不能侍寝的残躯,她都是宠妃,今生,怎么也要加个‘宠冠后宫’的名头。
皇后怎么了?太后怎么了?
她不要罗纱,人家就能高看她一眼吗?
“路公公,给我挑好的拿,多来几匹,我把院里的亭子也罩上!”傅含璎吩咐。
路九德咧嘴,恨不得原地有个缝儿,让他钻进去,听不见这些‘太后、皇后’什么的,可惜啊,傅主子点了他的名儿。
他抬头瞧瞧,陛下捂着嘴笑,也没反对的意思。
“是,奴才领命!”
他苦哈哈的下去开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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