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喝酒没个节制,两人都醉糊涂了,也不该让醉了的临毓孤身回府。”
李巍茫然:“怎么借个宅子还借出了事,临毓就是太见外了,直接睡我那宅子里就是了,大晚上的就别回去了。”
顺天府和守备衙门额头冒汗:“已经连夜搜查全城了,暂时没有发现。”
穆呈卿说得很直接:“车是八殿下宅子的车,里头除了浓郁的酒气,还有未散尽的蒙汗药。
黑衣人都死了,车夫没死,他为什么把马车驶到那条胡同里,审了就知。
说白了就是冲着王爷去的,至于是谁……”
穆呈卿一副证据不足、点到为止的样子。
沈之齐不一样,气势汹汹道:“临毓姓沈,不姓李!”
话里话外,李家兄弟想抢江山,别折腾到不姓李的兄弟头上来。
永庆帝大手一挥退了朝,只留了沈之齐,想要一并去长公主府探望沈临毓。
李巍急急追上去:“儿臣与您一道去吧。”
永庆帝转头睨了他一眼,并无多言,却让李巍后脖颈冒了一层冷汗。
李巍垂下头去,恭送永庆帝,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拳。
他昨夜睡得很好。
就算被狗吠吵醒,再睡去也是美梦。
梦里,沈临毓被杀,而他积极应对李崇,成了那个被李崇借了地方、利用了人手的倒霉蛋,最终全身而退。
醒来的那一瞬,李巍对那么梦境不舍得很。
但很快,刘笑禀上来的消息让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沈临毓受了伤,但不危及性命。
反倒是他派出去的刀子都损了,马车与车把式留在原地,全被镇抚司带走了。
“昨晚的酒不够烈?沈临毓喝了那么多,还有蒙汗药,他凭什么不醉?”
“车把式怎么一回事?两边交手后,他为什么不驾车离开,还把那辆车给临毓留下了?”
“四个人,竟然对付不了醉酒又中药的临毓!”
李巍怒不可遏,又难以置信,甚至来不及多加思考,匆匆上朝。
直到金銮殿上,他才算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沈临毓身上带了狼膏,引得那一带的犬子狂吠不已,这才把人都引了过去。
而那狼膏,是李崇让人去广客来取菜时,余如薇顺便捎带给沈临毓的。
李巍真是气笑了。
李崇在想什么?
宅子里没有厨子吗?需要再从外头采买?
李崇特特请沈临毓吃酒,定有他的目的,却还让广客来插了一手,以至坏了事!
又是取余如薇的菜,又是催婚,李崇真是去讨好沈临毓的?
李崇他是不是……傻?
不。
李崇不傻!
李巍在那么瞬间醒悟过来了。
从头至尾,李崇想要的都是一箭双雕!
从一开始,李崇最想算计的都是他李巍!
所以,李崇早一阵子就与他提起了借宅子吃酒,就是给他时间布局、准备人手。
所以,李崇昨日又一次提了,还大摇大摆地去镇抚司请人。
所以,李崇才会让广客来插一手。
所以,李崇才会“忍忍”马车上的味道,到了五皇子府后又不提换车。
一旦昨夜他的刀得手,与他应对的李崇必定准备充分,让他成为唯一下黑手的那人。
好好好,他竟然没有看出来,他的好五哥,竟然早就在谋算他了!
李巍越想越气,送走永庆帝后,又去寻李崇。
李崇走在广场上,看到匆匆追上来的李巍,以手掩唇,重重咳嗽几声:“八弟怎么这么匆忙?
刚才我听九弟他们说,下午打算去探望临毓,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我知道他伤势如何。
况且我半夜里吹风受了寒,咳咳,也省得过了病气给他。”
李巍听完,咬着牙关道:“五哥真是辛苦了。”
元敬:不会演戏,只有真情。——
有人问狼膏。
狼膏是狼的脂肪做的一味中药,可内服、可外用。
以狗鼻子来说,应该会挺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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