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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于家夫人冷笑道,“我盯着你们呢!你不会以为伯府这几天的动静很小吧?”
文寿伯夫人显然并不相信。
她原本担心应蕊处境,但听四周围观的被于家夫人几句话说得一下子似沸腾了一般,再也顾不上遮掩,反手去拽对方:“我女儿呢?我女儿呢?肯定是你把她抓走了!你这老太婆怎么这么狠的心?!我们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我抓她做什么?”于家夫人反问。
文寿伯夫人一愣,复又立刻道:“你女儿死了是可怜,但你不能因此就害我女儿!”
“谁不知道当年你们吃我女儿的人血馒头!”于家夫人喊道。
文寿伯夫人咬牙:“所以你怀疑我们?在你眼里,有嫌疑,就是我们做的?”
“是啊!一模一样的话还给你!”于家夫人丝毫不让步,“你觉得我有嫌疑,就寻上门来!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你说,你们当初怎么害死的阿娴!”
“疯子!”文寿伯夫人被她逼得步步后退,情急之下,冲口而出的是和应蕊一样的话,“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女儿死了那么多年,你非把人挖出来验什么尸!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我知道背后是陆念母女在挑事,那对母女心狠手辣,你上当了!
哎呦!”
临空一东西落下来,砸在了文寿伯夫人的脑门上,顷刻间肿起一个包。
她抬头望去,这才发现推搡之间她们已经到了广客来底下,而上头开着的窗户里,露出陆念倚靠着的身影。
“哪儿来的狗叫!”陆念啐了一口,“到我铺子外头来骂我,你算条什么狗?!”
哄笑声四起。
文寿伯夫人脸色涨红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厥过去。
而于家夫人,暗暗懊恼起来。
火气上来了没有控制住,不知不觉间到了广客来,原本,应当避开这里的。
她并不想给定西侯府这对母女惹什么闲话是非。
绑走应蕊前,于家夫人就想明白了。
哪怕仵作清清楚楚地在文书上写下阿娴是被毒害的,这血仇也很难盖到文寿伯府头上。
想要报仇,只能豁出去,脏了自己的手。
就像陆念报母仇那样。
于家夫人是佩服陆念的,从五岁到三十五岁,从幼童到寡妇,陆念为了她母亲拼尽了全力。
哪怕手段不光彩,样子不好看,但这是唯一走得通的路。
报仇,谁还讲究仪态?
依样画葫芦,于家夫人也可以。
但她不会“请教”陆念,她避免和陆念母女有一点交集。
阿沅可以为开棺请教陆念母女,因为那是走衙门的、能见光的路子。
她悄悄抓人、逼问,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一命还一命,这是阴私手段,是违背律法的。
她就算犯事也要报仇,但她不能把别人拖下水。
她不需要有人劝阻她三思,更不需要别人推她一把、给她将来“推脱”的借口。
她知道陆家母女在阿娴开棺的背后多少出了力,所以她就要更小心些,不要把人拖累了。
但是,她还是“失策”了。
报仇当真好难啊。
每一步都要紧,一个不周详就出岔子。
可再难,也不能放弃了!
“你少东拉西扯!”于家夫人胸口起伏,“我找到当年给五皇子妃批命的道士了,那道士说了,就是收了你们文寿伯府的银钱,编造出了‘大富大贵’!
你们踩着我女儿骨血爬上去,也毁了阿沅!
现在你告诉我,害死我女儿的是你,还是你那不见了的二女儿?”
文寿伯夫人被她扯着领口,摇得头晕眼花,嘴巴嘀嘀咕咕着“疯子”。
而最疯的那个,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热闹,抬声指点起来。
“你把罪认了,你那二女儿就是无辜的。”
“你要不认罪,总得有人受罪。”
“文寿伯夫人三思。”
这是逼着她在自保和女儿之间二选一。
阿蕊落在别人手上,根本不是伯夫人在这里大喊“冤枉”就能解决的了。
文寿伯夫人思不动了,她眼皮子一掀,厥过去了。
阿薇:有模仿,才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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