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道佛两家都是辅佐人主施政,以使得人道前行,如此间接的得天道承认,获得功德道果。这般修行,自是相辅相成,几家都好。
如今呢,文殊菩萨如今转世回来,竟然吸得人道气运修行。这般作为,到底为何?
难道他要亲自下场争人主之位?当一回佛主?将此方世界变成地上佛国?
如此不怕天道反噬之下,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顾不得多想,林清净赶忙驾起祥云,往栖霞山赶去。
到了栖霞山,只见山上布起层层大阵,将整个栖霞山护的是水泄不通。
“大僧,还请出来回话!”
连喊了三遍,无人应声。
林清净气急,改了称呼,喝道:“郑天赐,你还不出来,难道真要我将这大阵掀翻,将你揪出来不可?”
栖霞山还是没有动静。
林清净不再耽搁,手中拂尘轻甩,径直往栖霞山打去。
就见的栖霞山上突然一道金光拦下了拂尘,然后就看到自山下到山上,重重叠叠的菩萨.佛陀手拿法诀,念着佛经,个个往他打来。
林清净也不怕,自葫中取出宝剑,就往这万千佛陀杀来。
万千佛陀乃是依仗山上的阵势所生,自是杀之不尽,林清净也不焦躁,只是闷头杀来。从早上杀到夜半,又从月出杀到日落,总共杀了三天三夜,才使得阵法有了一丝迟滞,栖霞山护山大阵的山顶出现了一道金黄之气。
林清净等的就是此时,顾不得取出法宝收取,对着那金黄之气猛地一吸,顿时天地色变,整个栖霞山上像是一幅水墨画般褪去了颜色,复了本原。
林清净破了这方阵法,也不多留,脚下祥云落地,来到了栖霞寺跟前。
不见郑天赐出来相迎,林清净也没耐心等着,迈步就往栖霞寺中行进。
明明是个堂堂皇皇的大寺,今日进来却是有一丝别扭。好似这万千菩萨、佛陀如今都戴了面具,个个成了凡身。
郑天赐端坐法坛,整个人气足神完,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林清净看。
在他眉心处,莲台所化的梅花如今更艳,每朵花蕊边都透着粉红。
粉红?
林清净暗暗皱眉,自来佛家喜金,修的都是堂皇大气的金色。怎么这次菩萨的眉心处的梅花却是透着一股妖艳。
望着眼前的菩萨,林清净不敢掉以轻心,微微掐动法诀护住全身,这才一礼道:“大僧!”
郑天赐如今转世才三年有余,岁数不过三,不想此次争斗回山后,身体如今看上去却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点点头,法坛上的郑天赐也是起身一个佛礼道:“道君!”
然后伸手延请林清净安坐。
林清净坐定,这才开口问道:“自来天地人道事务,我道佛两家都是参与而不以身入局,为何此次大僧却是一改往常行事,却将自己置于人主争夺的旋涡?”
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清净,郑天赐这才笑道:“当日我涅盘重生,万千事情都想的周全,布置的稳当,自以为此次回归当能顺利的证得道果,再登菩萨果位。
不想,万千算计中却是漏算了道君你这一关,致使我功亏一篑,如今落得个深陷魔窟,自要想办法重新振作,以图超脱。”
林清净一听郑天赐这般说,却是大感诧异。
“大僧是否有了误解,虽说我道佛两家相争,但是自来都是光明正大,堂堂皇皇,为何说漏算了我?且菩萨转世之后,我自认每做一事都是本着公心,从没有过想害菩萨的私心。”
郑天赐听罢,轻轻一笑。
“道君心意我自省的。否则当日也不会将你打伤,逼你回山静养。如此让你错开纷争,免得也自陷入进来。此乃我报你当日恩情之举。”
林清净听的一头雾水,赶忙问道:“大僧经历的多,自来一件小事都能看出风云变化。此等眼光我之不及。还请为我解惑,为何此次大僧要亲自以身入局。若不说清,我心实在难安。这天下芸芸众生,受不得菩萨这般大能下世,搅得天地不宁。”
郑天赐听罢暗叹一口气道:“你就不问,我也会说。本打算再过些时日,待我修成地上佛国的雏形,再亲往无想山与你说个分明,既你等不及,那今日里就与你说个分明。
当日我算的魔主日后必到栖霞山来取他原身的头颅,就在涅盘时将我的金刚杵偷偷藏在他头颅内,待日后他来取头颅时,将他镇压害死。
不想,当日道君给了情面,饶了他一命。将我那金刚杵用的一丝清气裹住。稳住了魔主。自来佛魔两家就是对立的两面,我佛家能降魔,那魔家也能害佛。
金刚杵自从被镇在魔主身体内,魔主日夜蛊惑金刚杵叛出佛门,归入魔家。若有我在,自能日日经文洗礼,助他超脱。但是,我却是涅盘转世,自是无人教导。
金刚杵被魔主蛊惑,已是有了些许异心,那魔主见此,一不做二不休,竟将自己当日吞吃的人道气运舍了一道给金刚杵,致使他心生妄念,想要争霸。
当日我算计魔主,想让他去取来四肢,如此与新王争斗,如此借助人道之手害死魔主,不想,关键时刻,又是道君收了镇压金刚杵的清气,使得我与它有了联系,趁夜前往上官瑾我的院里要杀魔主。
本来一切都好,不想金刚杵临阵投来,我也不防有诈,自是收了它入眉心。不想,它一回归,就带着人道气运与万千魔念冲击我修行根基。我一个不查,差点身毁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