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跪在灵前,哭得撕心裂肺。
叔陵假装上前安慰,袖子里却藏着衒药刀。
“兄长节哀。”
叔陵假惺惺地说着,突然眼神一厉,挥刀就朝叔宝后颈砍去!
“啊!”
叔宝一声惨叫,鲜血溅在白色的孝服上,人直接栽倒在地。
柳皇后吓得魂飞魄散:“来人啊!
快救太子!”
叔陵已经杀红了眼,举刀又朝皇后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叔宝的乳母吴氏从后面扑上来,死死抱住叔陵的右手:“殿下住手!”
叔坚也一个箭步冲上前,铁钳般的大手直接掐住叔陵的脖子:“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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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弑君!”
叔陵被制住,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柳皇后这才连滚带爬地逃开,整张脸惨白如纸。
这时,地上的叔宝突然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眼睛。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鲜血还在往外渗。
“我...我还活着?”
叔宝虚弱地问道,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这衒药刀终究不是杀人利器,刀锋钝得很。
陈叔陵连砍数下,叔宝和柳太后虽然鲜血淋漓,却都只是皮肉伤,没伤到要害。
“皇兄别跑!”叔陵狞笑着扯住叔宝的衣角。
叔宝拼命一挣,“刺啦”一声,衣角撕裂。
他踉跄着往殿后逃去,像只被猎人追赶的兔子。
叔坚一个箭步冲上来,铁钳般的手掐住叔陵脖子:“畜生!
连母后都敢伤?”
“二哥何必动怒?”
叔陵被按在柱子上还在笑,“等小弟当了皇帝,封你做亲王......”
叔坚二话不说,“唰”地撕下自己半截袖子,三两下把叔陵捆在柱上。
他转头冲内殿喊:“是现在就杀,还是押后再审?”
殿里传来柳太后虚弱的哭声:“宝儿...快传太医......”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叔陵突然暴起!
他脖颈青筋凸起,“啪”地挣断布条。
侍卫们举着长矛不敢上前——谁能想到这文弱王爷有这般蛮力?
“拦我者死!”
叔陵撞翻两个侍卫,冲出云龙门时帽子都跑丢了。
他赤着脚奔向东府,活像条被逼急的疯狗。
刚进府门就厉声喝道:“把青溪道的路给我堵死!
放出东城死囚,告诉他们——”他抓起案上金锭往地上一砸,“砍一颗禁军脑袋,赏十两黄金!”
亲兵队长跪着不敢抬头:“殿下,新林大营那边......”
“废物!”
叔陵一脚踹翻他,“取我甲胄来!”
当夜东府城头火把通明。
叔陵戴着白布孝帽,冲着黑漆漆的城外嘶喊:“诸王助我!
事成裂土分疆!”
回答他的只有夜枭啼叫。
忽然城门下传来马蹄声。
新安王陈伯固单骑而来,马背上拱拱手:“哥哥,算我一个。”
叔陵把手下千余士兵全数调上城墙,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
这人心狠手辣,可到了生死关头,也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叔坚见他逃了,连忙跑去见柳皇后,急声道:“娘娘,叔陵跑了!
得赶紧拦住他!”柳皇后脸色一沉,立刻下令:“传太子舍人司马申,召萧摩诃!”
没过多久,右卫将军萧摩诃大步踏入殿中,抱拳道:“末将听令!”
柳皇后目光锐利:“带兵去东府,务必擒住叔陵!”
萧摩诃领命,点齐数百骑兵步兵,直扑东府西门。
叔陵在城头望着黑压压的军队,手心冒汗。
他叫来了记室韦谅,低声道:“快,把那一套鼓吹乐仪送给萧摩诃,再告诉他——”
他咬了咬牙,“只要他肯帮我,日后我掌权,必让他位列三公!”
韦谅匆匆去了。
没过多久,他回来复命,脸色难看:“萧摩诃说……要殿下派心腹大将去订约,他才肯信。”
叔陵眉头一皱,心想这老狐狸不好糊弄,但眼下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