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姓还吃不饱呢!”
皇帝把筷子一放,“以后每餐不许超过四样菜。”
他请客吃饭更简单,用的都是瓦碗蚌盘。
后宫妃嫔们穿的衣服都不许绣花,更别说戴金首饰了。
歌舞表演?
想都别想!
宫里严禁这些享乐。
“陛下,这样会不会太......”
皇后欲言又止。
“太什么?”
皇帝反问,“梁朝怎么亡的?
不就是骄奢淫逸!”
朝野上下都夸他是明君。
可背地里,老百姓的议论就没停过。
“听说先帝的位子......”
茶摊上,一个老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嘘!不要命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
确实,陈霸先的江山来得不光彩。
他再英明,也逃不掉“篡位”的骂名。
结果呢?
国土比宋、齐、梁时都小,在位才三年就死了,享年五十七岁。
最惨的是,连个送终的儿子都没有。
宫里的老太监常跟小太监们念叨:“看见没?
光有聪明才智没用,还得讲德行。
靠耍手段得天下,终究坐不稳啊!”
这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也只能苦笑。
可不是么?武力能打天下,仁德才能守天下。
可惜,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了。
至于后来的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且说这高洋啊,当上皇帝后越发荒淫残暴。
他嫌宫殿不够奢华,又大兴土木,造了三座高台。
百姓们被强征去修长城,从东到西,足足三千里。
民力耗尽,怨声载道。
这一年,黄河两岸突然闹起蝗灾。
黑压压的蝗虫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庄稼啃得精光。
百姓们望着光秃秃的田地,欲哭无泪。
高洋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今年收成怕是要完。”
他转头问魏郡丞崔叔瓒:“这蝗灾怎么回事?”
崔叔瓒是个耿直人,直言道:“陛下,《五行志》上说,大兴土木,不顾农时,必招蝗灾。
如今您外修长城,内建三台,劳民伤财,正应了天象。”
高洋一听,脸色骤变,拍案大骂:“放肆!你敢说朕的不是?”
左右侍卫见状,立刻冲上前,按住崔叔瓒。
高洋冷笑:“既然你这么懂天象,不如尝尝粪水的滋味!”
即使左右殴击,且把他倒浸厕中,使尝粪味。
侍卫们揪住崔叔瓒的头发,将他头朝下按进粪坑。
恶臭扑鼻,崔叔瓒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片刻后,高洋一挥手:“拖出来!”
侍卫们拽着崔叔瓒的脚,把他从粪坑里拉出来。
他浑身湿透,臭不可闻,趴在地上干呕不止。
高洋居高临下,冷笑道:“崔爱卿,粪味如何?”
崔叔瓒喘着粗气,心中悲愤,却不敢再言。
他只能默默擦去脸上的污秽,踉跄着离开皇宫。
叔瓒无可奈何,只好自认晦气罢了。
走在街上,路人纷纷掩鼻避让。
崔叔瓒苦笑一声,心想:“这世道,说真话竟比粪水还臭。”
先是齐国有个术士,预言道:“灭亡高氏的人,必穿黑衣。”
北齐皇帝高洋听了,心里直打鼓。
他问左右侍从:“天下什么东西最黑?”
侍从们面面相觑,答道:“要说最黑,那肯定是漆了。”
高洋眉头一皱,心里琢磨开了。
他想:“漆……‘七’?
莫非应在排行第七的人身上?”
他兄弟里,上党王高涣正好是老七。
“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