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豪强邓诞偷袭元颖,把他绑了送给侯景!”
贺拔胜气得直跺脚:“这下完了,荆州丢了,我们连退路都没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和侯景开战。
可士兵们早就军心涣散,一看到侯景的军队,立刻丢盔弃甲,四散逃命。
贺拔胜站在阵前大喊:“别跑!给我顶住!”
可没人听他的。
转眼间,战场上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只能学卢柔那招了——逃去梁朝吧!”
手下将领忍不住问:“将军,咱们就这么认输了?”
贺拔胜摇摇头,自嘲道:“我名字叫‘胜’,可实际上啊,就是个常败将军!”
就这样,他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投奔梁朝去了。
小主,
侯景快马加鞭冲进荆州城,满脸兴奋地向高欢报捷:“大将军,荆州已破,我军大胜!”
高欢点点头,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
他刚从晋阳赶到洛阳,又从洛阳奔波至华阴,一路上连写了四十道奏章,请求魏主回京。
可这些奏章如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高欢站在华阴城头,望着远处的洛阳方向,眉头紧锁。
身边的谋士忍不住问:“大将军,陛下迟迟不回应,我们该怎么办?”
高欢冷笑一声:“朝廷无主,天下岂能长久安定?”
他转身下令:“回洛阳!”
回到洛阳后,高欢再次派使者送上一封奏表,言辞恳切却又暗含锋芒:“陛下若能下一道诏书,准许回京,臣必率文武百官,清扫宫室,恭迎圣驾。
若陛下迟迟不归,社稷不可无主,臣宁愿背负不忠之名,也不能坐视天下动荡!”
使者带着奏表离去,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魏主依旧毫无动静。
洛阳城内,人心浮动。
高欢召集文武百官和城中德高望重的老者,沉声道:“诸位,国不可一日无君。
陛下久不归朝,社稷危矣。
今日请诸位共议,该当如何?”
一位老臣叹息道:“大将军忠心为国,可陛下……”
另一名将领拍案而起:“再等下去,只怕天下大乱!
不如另立新君,以安民心!”
众人议论纷纷,高欢目光深沉,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议一议吧。”
大殿内,气氛凝重。
高欢知道,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
清河王元亶早已把皇位视为囊中之物,出入排场比皇帝还大。
他满心以为,只要朝臣点头,自己就能坐上龙椅。
可没想到,高欢一开口,就给他泼了盆冷水。
这天,群臣商议新君人选,高欢率先发话:“按礼法,继位的该是明帝一脉,不能乱了辈分。”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元亶,“依我看,与其立清河王,不如立他的世子元善见,这才合规矩。”
话音未落,满座大臣纷纷附和:“高公说得对!”
“就该这么办!”
元亶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紧。
他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竟被当众否决。
羞愤交加之下,他竟一甩袖子,冲出大殿,翻身上马,直奔南方而去。
高欢见状,摇头冷笑:“儿子当皇帝,不也是喜事?
何必跑得这么狼狈?”
他立刻派人追赶,硬是把元亶“请”了回来。
永熙三年十月,年仅十一岁的元善见被推上皇位,改年号为“天平”。
高欢站在殿前,看着小皇帝稚嫩的脸庞,嘴角微扬——真正的权力,终究握在自己手里。
从此,北魏一分为二。
高欢拥立的魏主,史称“东魏”;
而宇文泰扶持的另一位魏主,则成了“西魏”。
话说高欢回到洛阳后,重新立了一个新皇帝,名叫元善见。
善见年纪尚小,自然无法亲政,朝中大权尽归高欢一人掌握。
高欢也不客气,当即安排亲信把持要职——赵郡王谌任大司马,咸阳王坦为太尉,高盛为司徒,高敖曹为司空。
文武百官各安其位,朝局稍定,高欢便又琢磨起西征之事。
可就在这时,坏消息传来——宇文泰攻破潼关,守将薛瑜战死,七千士卒被俘。
高欢一听,眉头紧锁,心中暗想:“洛阳离关中太近,梁国又在南边虎视眈眈,这地方实在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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