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如让高家兄弟去试试?”
有大臣提议道,“他们熟悉河北,在当地很有威望。”
魏主点点头,立即召见了高乾和高敖曹。
这兄弟俩原本是葛荣的部下,后来归顺朝廷,却一直不受重用。
“高爱卿,”魏主亲自斟了一杯酒,“河北就托付给你们了。”
高乾接过酒杯,手微微发抖:“臣定当竭尽全力。”
一旁的敖曹却突然拔出佩剑,寒光一闪:“陛下放心!
有我们在,叛军休想过黄河!”
魏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指着城外的河水说:“若洛阳有变,望二位能率军在此接应。”
“臣等誓死效忠!”
高乾声音哽咽,酒水混着泪水一饮而尽。
敖曹舞了个剑花,豪气干云:“大不了就是个死!
我兄弟二人的命,就卖给陛下了!”
周围的侍卫都被这气势震住了。
有人小声嘀咕:“这高敖曹,果然是个不要命的。”
夕阳西下,魏主站在城楼上,目送兄弟二人远去。
高乾频频回首,敖曹却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哥,你哭什么?”
敖曹突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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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乾抹了把脸:“我是担心...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怕什么!”
敖曹拍拍腰间的剑,“大丈夫生于乱世,要么建功立业,要么马革裹尸!”
兄弟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直到确认魏主已经回城,他们才翻身上马,朝着家乡疾驰而去。
这一去,注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尔朱世隆派族人尔朱拂律归率领一千胡人骑兵,穿着白色丧服来到城下,索要太原王尔朱荣的尸体。
这一千骑兵白衣飘飘,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就像一片移动的雪原。
城楼上,魏主元子攸亲自登上大夏门观望。
他眉头紧锁,对身边的侍从牛法尚说:“你去告诉他们,太原王谋反已伏诛,这是罪有应得。”
牛法尚探出身子,高声喊道:“太原王居功自傲,图谋不轨,已按律处死。
但罪止他一人,其他人概不追究!”
拂律归闻言,拍马向前,声音哽咽:“我们随太原王入朝,转眼间就遭此横祸。
今日若不能带回王爷尸首,我们宁可战死在这里!”
说罢放声痛哭。
他身后的胡骑也都跟着哀嚎起来,哭声震天动地,连城墙都在微微颤动。
魏主站在城头,看着这一幕,心中竟有些动摇。
他转身对朱瑞说:“你带着铁券去安抚世隆,就说朕既往不咎。”
朱瑞领命而去,很快来到世隆营中。
他恭敬地递上铁券:“陛下赐此信物,以示诚意。”
世隆冷笑一声,接过铁券看了看,突然狠狠摔在地上:“人都死了,要这铁券何用!
太原王尚且不能活命,区区铁券能保我们平安吗?”
朱瑞尴尬地捡起铁券,灰溜溜地回城复命。
魏主听完汇报,脸色阴沉:“看来只能武力解决了。”
他立即下令招募敢死之士,三天就凑齐了一万人马。
这支新军仓促上阵,结果可想而知。
士兵们连基本的战阵都不熟悉,被胡骑冲得七零八落。
魏主在城楼上看得直跺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饭桶!”
恰在此时,宫中传来喜讯:皇子降生。魏主大喜,当即宣布大赦天下。
庆贺宴席上,群臣推杯换盏,却对平叛之事避而不谈。
魏主环视众臣,沉声问道:“叛军就在城外,诸位可有良策?”
大殿里鸦雀无声,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开口。
这时,散骑常侍李苗突然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臣愿领兵出战!”
魏主眼前一亮:“爱卿有何妙计?”
李苗胸有成竹地说:“臣打算夜袭河桥。
只要烧毁此桥,叛军必然大乱。”
魏主拍案叫好:“好!朕封你为平西将军,即刻出兵!”
当夜,李苗率领数百勇士,乘着小船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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