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副官托德露出困惑的表情:"伯爵大人,我们不是应该固守待援吗?"。
"蠢货!"。
帕特伯爵一把揪住副官的领子,又立即松开,压低声音道:"不撒点饵料,鱼怎么会上钩?"。
他拍了拍雷蒙德僵硬的脸颊,"等各地的贵族联军和大王子的王都近卫军一到,我们来个中心开花..."。
他做了个五指张开的手势,指甲在地图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帕特伯爵突然走向角落的橡木柜,从暗格中取出一瓶积满灰尘的陈年龙舌兰。
这是二十年前国王爱德华赐给他的御酒,他一直舍不得开封。
"知道为什么留到现在吗?",他摩挲着瓶身上王室专属的紫金玺印。
"就等着配得上它的时刻"。
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水晶杯时,帕特伯爵的手微微发抖。
他抿了一口,任由烈酒灼烧喉咙,仿佛已经品尝到胜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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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恩那个混蛋总嘲笑我是"城墙伯爵",这次我要让所有人看看。
窗外突然传来号角声。
帕特伯爵快步走到窗前,看到拓拔部的游骑兵正在城外挑衅。
那些草原骑兵挥舞着弯刀,用蹩脚的通用语叫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若是往日,帕特伯爵早就怒不可遏。
但此刻,他却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
骂吧,叫吧...等半个月后,我要用你们的头颅装饰黑岩城的城门!
他转身从武器架上取下祖传的双手巨剑。
这把剑上一次饮血正是在三十年前的‘血秋之战’中,当时帕特伯爵的父亲用它连斩七名拓拔部的骑兵。
"来人!",帕特伯爵突然高喊。
"把我的铠甲擦亮,每天早晨都要!"。
“等受封侯爵那天,我要穿着它去王都...”,帕特伯爵心里暗道。
当侍从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擦拭铠甲时,帕特伯爵走到阳台上,俯瞰着城内忙碌的士兵和城外连绵的敌营。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他的面颊,却吹不散他胸中沸腾的野心。
再坚持十天...不,只要七天...。
他握紧栏杆,指甲深深陷入坚硬的橡木中。
在这一刻,这位黑岩城的守备将军、铁壁军团的军团长,仿佛已经看到了吟游诗人将如何传唱——"帕特侯爵"如何在黑岩城下大破拓拔部,成为王国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