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王元宝趴在桌上,鼾声如雷;那几个官吏,有的搂着歌姬调笑,有的借着酒劲赌钱,早已将“清查”二字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只当龙天策是“开窍了”,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想与他们“同流合污”;只当这画舫上的宴饮,是关系缓和的信号,是他们重掌睢阳财路的开端。
龙天策站起身,走到甲板上,望着远处墨色的淮河水面。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却吹不散他眼底的锐利。
“差不多了。” 他低声对身后赶来的夜凌说。
夜凌点头,赤发在月色下泛着微光:“证据确凿,人手已就位。”
龙天策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舱内那些醉生梦死的身影,金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些日子的笙歌宴饮,不是放纵,而是收网前的最后诱饵;他的“温和”与“糊涂”,不过是为了让这些猎物,在最放松的时候,踏入早已织好的罗网。
淮河的水波,依旧静静流淌,仿佛在见证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画舫上的欢声笑语,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却也预示着——这些贪官奸商的好日子,到头了。
属于睢阳的“新篇章”,从来不是靠酒色换来的妥协,而是用铁腕清算旧账的决心。当画舫靠岸的那一刻,便是这些人,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