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甚至连大老板都惊动了,她把我叫过去,问我怎么发生事情的时候,我手中负责的am居然不在新加坡,而且还联络不上,她问我是怎么带的人呢?我是不是要回去再培训?连我的md都不好为我说话。”
“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
谢青黎低着头,随着他语气的升级,她的姿势越来越低了点,肩膀却不塌下去,她没有回嘴。
两人再度沉默了一会。
jack神情灰灰的,说一个“锯嘴葫芦”也没意思,他摇摇头,继续说道:“过两天,各部门的高层会主持一个会议,复盘这次的事例,”他哼了一下,“youwerenotinvolvedthroughoutsothereisnoreasonforyoutobethere.”
这话实在是戳心,谢青黎抿紧了唇。
jack长叹一声,“你出去吧,好好维系好你现在手中为数不多的客户吧我想你也心里有数了吧?”
即使心中已经猜到自己已经留不住了星旗这大客户了,可猜测证实后心还是狠狠地一痛。
回到了她的工位后,她坐着,眼眶连同前额的密密麻麻地疼,神情也怔然。不远处工位的ella暗中观察她一会,思索了几秒,神态变得轻快了,可很快地收敛了。
谢青黎在公司熬到下班时间,起身,走出公司的大门,被还没落山的日光一照,脚步虚浮了起来。
她决定不坐地铁了,叫了车,尽快回了家。
进入家门的瞬间,她全身像泄了劲一样,扶着墙缓缓地走,手臂的包掉落在木地板上,她还被还没来得及放好的行李箱绊了下,跌跌撞撞地摸到沙发,倒了进去。
视线变晦暗。
她从胸腔里默默挤出一口气。
啊……
算了,事已至此,先睡一会吧,反正也不可能再糟糕了。
随即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居然没有想到“死”字,也是成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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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半个月,谢青黎心情都很差,她照旧上班,下班,貌似一切如常。
这天午休的时候,debbie在whatsapp约她:“放工的时候你没有什么安排啊?”新家坡本土的说法,做工=上班,放工=下班。谢青黎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然知道这种说法,不过她很少会这样说。
debbie是人事部的,比她早进公司几年,也是华人,是闽省的第四代移民,也是国立大学那边的,也是她在公司里少有的真正的朋友。
“暂时没什么安排。”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去喝酒。”
谢青黎还在犹豫,那边已经弹过来一句:“不准拒绝。”
她不禁笑了笑。
两人吃完日料后,去了间安静小酒吧。
debbie一头烫卷的短发,她长得一张讨喜的鹅蛋脸,笑起来亲切又迷人,一双在眼镜框内的眼睛格外明亮,十分有洞察力。
“听星旗那边是被jack接手了,呵,那他也没白被大老板骂嘛,这不捡了一个大客户。”
谢青黎:“这也好,至少星旗还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debbie笑:“他们老总打电话找公司vp,两方之间肯定商量好了,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只是你们团队那个ella的如意算盘就打空了,她估计以为会是她来接手呢。”
谢青黎晃晃酒杯,眸中有了几丝伤感。
“哎……”debbie,“我知道你难过,毕竟这星旗也是你辛辛苦苦谈下来的……”
“嗯,本来还想冲一冲sd的位置。”
“你们team应该是不可能了,新的这位sd应该会是其他团队的。”
谢青黎将酒杯里的酒饮尽,吁出一口气。
debbie见她丧气,不免开口安慰她:“你想必也听说风声了,星旗那边的技术部门刚好在那时进行了restructuring,把升级处理计划给外包团队了。”
“那外包的团队远在印度,刚接手,业务还不算熟悉,走流程啊,这里卡一下,那里耽误一下,你懂,那这边本土的技术部门本来就不太高兴。”
谢青黎笑了:“人力的budget被砍,谁都不会高兴。”
“这星旗本来就有前科,他们早被监管局罚过款,还没吃够教训,这次又是这样,明明知道这多半是自家的原因,可他哪里甘心,赶紧拉我们乙方下水,挺狠的,一下子就打电话给vp了。”
接着vp又找md,md又找jack,jack找她,她又不在,tam又去度假,一连串的耽误加巧合造成了银行服务一中断30多个小时。
“所以啊,xela,你啊,就是一个被拉出来的替罪羊。”
谢青黎自嘲地笑:“我是不是该庆幸没被解雇啊……”
“不至于啦,亲爱的,vp还不至于这么是非不分,这客户也没流失,哎哎哎,不要难过,”debbie过来抱住她,“你只是运气不好。”
运气?
谢青黎苦笑。
她再喝了一杯,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