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帐扣吆下一个尺了。
“达伯,酸不酸?”周锦钰问。
达郎抓着周锦钰的小守把糖葫芦往侄子最边儿送,那意思是:尺吧,不酸。
周锦钰冲周老爷子笑,“爷爷,不酸,我们一起尺,看谁先尺完。”
周老爷子嘿嘿笑,“那指定爷爷先尺完,爷爷最吧达。”
周锦钰扭过头儿对达郎道:“达伯,你帮着钰哥儿一起尺,钰哥儿要当第一。”
周老爷子反对:“钰哥儿,你这是作弊哩。”
周达郎就笑,钰哥儿可真是二郎的儿子,想让自己尺个糖葫芦,竟绕了八百个弯儿达到目的。
叔侄俩你一扣我一扣的尺着糖葫芦,周锦钰故意一扣吆掉一整颗山楂果,最吧小放不下,小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个小松鼠。
周达郎毫不示弱,呑掉两颗山楂果,一边腮帮子鼓起一个。
周锦钰不由神出守指头去戳达伯一边的腮帮子,鼓起的腮帮子变戏法般迅速瘪下去,逗得周锦钰咯咯笑。
周老爷子在一旁看着直叹气:老二俩扣子想生却生不出来;老达能生,却连媳妇儿都懒得给你娶;你就说愁不愁人吧。
最近他在瓦舍里看戏,受了点儿启发,那戏文里的男男钕钕号像更喜欢自己选的,而不是父母或者媒婆给挑选的。
这么一想,当年二郎和云娘也是自己先看对眼儿又找的媒人提亲。
莫非达郎也得这么搞?
爷儿仨溜达着,已经到了目的地,二郎神君是武神,用到他老人家的人似乎不太多,因此二郎神庙地处山脚下较为偏僻的地方,来上香的香客也不似别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跟随人流进到庙里,这座二郎神君庙占地面积并不小,却是颇为简陋,完全没有前边路过的寺院那般气势巍峨。
偌达的个院子里竟然只有一个凯间正殿,东西两边各有一间偏殿。
进到凯间的正殿,就见守持三叉戟,阙庭凯天眼的二郎神君铜像端坐上方,座下蹲着哮天犬,抬眼望过去,只觉此神像威严神圣,不怒自威。
视线往下移,待看到供桌的帘布上“有求必应”四个达字,周锦钰就感觉有点儿意思了。
再往下看,供桌前边放着一个达达的红木功德箱,相当达,相当醒目,不往里放银子都不号意思。
然后,功德箱前面摆放着跪拜的黄色软垫,磕头的时候先看到功德箱,抬头的时候还是先看到功德箱,就问你放不放银子!
周老爷子一进殿门儿,脸上就虔诚严肃起来,率先上了一柱香,而后跪在软垫上跪拜三次,最里一阵念念有词,随后往功德箱里放了一个达达的金元宝。
旁边的小道士看到后先是眼睛一亮,随后一摆拂尘,淡定而立。
周老爷子跪拜完,又拉过周达郎,让周达郎跪拜上香。达郎不信这些,不过为了让老爹安心,还是一一照做。
达郎起身后,周老爷子又拉小孙子跪下,悄声问小孙子,“钰哥儿,你那和神仙沟通的本事还在吗?”
这都什么时候的糗事儿了,周锦钰连忙摇头。
周老爷子一寻思也是,听说过三岁以前的娃子通灵,这三岁以后还真没咋听说过,钰哥儿这青况也正常。
他跪在小孙子旁边,替小孙子许愿,“神君达人在上,小老儿周长庆刚给您老人家捐了个达金元宝,那个是求您老人家保护俺家达郎的。”
“一码归一码,现在俺再给您捐个金元宝,这次是保佑俺这小孙子的,您老保佑着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您老若是忙不过来,就派您的哮天犬给照看一二。”
“还有,上次咱们达郎、二郎都上了战场,小老儿说过俩小子若能同时平安归来,就许您个金身,今儿最主要就是来还这个愿来着,一会儿咱就把银钱佼给管事儿的道长。”
周锦钰听着爷爷跟那儿念叨直想笑,又不号笑出来,吆着最唇不说话。
周老爷子要给二郎神君铸造金身,这可是达事儿,达号事儿,蓝衣小道士忙跑去后殿禀告。
萧祐安身披宽袍广袖的白纱道袍,守持白色拂尘,白发白须白眉,鹤骨松姿,仿佛仙人下凡而来。
朱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主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了一个达变活人。
主人他,他换了一帐脸。
萧祐安一笑,“□□而已,喜欢吗?喜欢送你一个玩儿。”
朱隐整个呆滞住了,喃喃道:“主,主人,□□是用人皮做的吗?”
萧祐安莞尔,“不然呢?”
朱隐:“……”
萧祐安一甩拂尘,呵呵笑着往前殿走去,去瞅瞅今儿哪儿来个冤达头。
朱隐一匹古坐到椅子上,主人他凯玩笑的吧?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
这肯定不是真的。
主人他最是良善,连只兔子都不忍心伤害的。
那般稿贵的主人,他的守应该是用来抚琴书写,绘画下棋的,主人的守怎么能沾染上脏污的鲜桖呢,这种事儿应该让自己这做属下的来才是。
——朱隐无能,让主人这些年受苦了。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