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桑如的话,虞清欢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她慌忙咽下去,又因为太急,呛了个好歹。
桑如连忙放下手中东西,上前拍背给她顺气。
虞清欢缓过来后,纳闷地问桑如,“你怎么会这么问?”
桑如如实道:“奴婢瞧程阁老走得急,还以为是同姑娘办了什么事,结果进来一看,您这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可不就是他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回想了一下方才程公瑾走时的样子,本来还以为是从了姑娘,这么看来,是还没从。
要知道,当初二爷和太子......不,应该是陛下了,这二人每每同姑娘同房,姑娘身上的衣裳都没一件能好好的。
就是小公爷那样温柔的人,也是一身狼藉。
虞清欢摸了摸下巴,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回想了一下每次摸上去的形状,硬邦邦的,挺有实力的啊,不像是不行。
可自己都撩拨到这份上,方才几乎都要把程公瑾的裤子给脱了,结果还是让人给跑了。
越是吃不到,她这心里越是难捱,时时刻刻想着,惦记着那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想到这,虞清欢拍了拍桑如的肩膀,“等着看,你家姑娘我三日之内,势必拿下他!”
桑如连连摇头,端着用不上的热水走了。
心想:程阁老怕不是在同她家姑娘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
以往那三个男人都是对姑娘有求必应,勾勾手就自个脱衣裳了,结果现在姑娘碰上程阁老这么一块难啃的骨头,只怕是更起劲了。
真不知这两人,如今到底是谁在拿捏谁。
...
此时回到屋子里的程公瑾,他随手将屋门甩上,发出一声闷响。
方才从虞清欢院子里带出来几乎要焚烧理智的火气,被路上的夜风吹散去一些,可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那张平日清冷如雪的俊脸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根颈侧。
今夜,是他几十年的自持下,从未有过的狼狈。
程公瑾几乎快要将这种感觉压下去了,可一抬头,看见满屋子挂着的画像,喉结几近失控地上下滚动。
柔软的红唇,温热的气息,湿热的软舌,以及她不安分的手。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尤其是那双清澈却妩媚的眼睛,几乎要将他连同理智一并焚毁。
她说她想尝尝。
怎么尝?
旖旎的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程公瑾猛的闭上了眼,身子紧绷得几乎发疼。
以为看不见画像,就好了。
可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在他脑中更加鲜明。
陌生的悸动在胸腔里疯狂撕扯,他用尽力气克制着想遵循本能去纾解的冲动,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森森白色,每一次艰难的克制都牵动着小腹深处未曾褪去的硬热。
在他的克制下,那只手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缓缓抚上腰下之处,隔着衣料重重滑动。
“嗯......”一声低沉压抑到极限的喘息从程公瑾紧抿的薄唇中泄出,打破了一室的死寂。
他猛地睁开眼,意志被摧毁,理智尽失,眼底只剩翻涌的情欲。
这是连程公瑾自己都从未想过的。
可到了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沉重地走向桌边。
冷白的手掌提起茶壶,拎起桌上的茶杯倒满,将冰凉的茶水灌入口中,水流滑过灼烧的喉咙,却浇不灭那股燥热。
意识到这一点的程公瑾放下茶壶,一手撑在冰冷的桌面,另一只手终是认命落回去,手背青筋毕现,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滚着尚未平息的情潮,还有几分自我厌弃。
这对他而言,比以往的朝堂之争都要耗费心神。
...
次日,虞清欢在厅子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程公瑾来用膳,一问杨管家,才知道他早就出门入宫了。
满桌的清粥小菜,只有她一个人尝。
她叹了叹气,“唉。”
一旁的桑如还以为是这些不合她胃口,毕竟前阵在宫里那会,还什么都吃不下呢。
“姑娘,要不奴婢让人重新做两个菜?”
虞清欢摇摇头,“不用,我就是觉得有些无聊。”
本来白日里就自己一人,现在程公瑾连早膳都不同自己一起了,难道是昨日被自己吓到了?
她皱了皱眉头,看向桑如,“你说我是不是太急了,所以把人给吓跑了?”
桑如还真想了一下,对比二爷和陛下,其实姑娘对程阁老已经很慢了。
她当初还以为在那小宅院的时候,姑娘就能把程阁老给办了,结果进了趟宫里,又辗转到这程府。
“奴婢觉得,程阁老许是害羞了。”
“......”虞清欢没说话,脸上写着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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