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不是在宫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二人亲得难舍难分,沐淮安的手甚至都摸上了虞清欢的后腰,在腰窝处轻蹭勾挠。
腰处的异样迫使虞清欢喘了一声,柔软的双臂顺着沐淮安坚实的脊背攀上,十指无意识地蜷紧了他背后的衣料,仰起纤长白皙的脖颈,热烈地迎了上去,滚烫的唇舌与他纠缠。
掌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春衫灼烧着肌肤。
虞清欢没抗住,身躯阵阵轻颤,一股麻痒直抵心尖。
她几乎要化在沐淮安的怀里,愈发大胆地吮吸回应,追逐着他滚烫的气息,喉间溢出满足又带着点迷乱的轻浅呜咽。
沐淮安更是被卷入情欲的漩涡,彻底沉沦在与眼前人久别重逢的渴求里。
从前没尝过男女之事的滋味,还不觉得什么,现如今尝过,又素了几个月,他心里岂能不惦记着那事。
周遭的一切,包括不远处的桑如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彼此身体相贴后的滚烫。
桑如看得老脸一红,小公爷以前多正经规矩的一个人,平日里也就弹弹琴,煮煮茶。
现如今和她家姑娘勾搭上,整日里不是抱就是亲,有时还能缠着她家姑娘窝在屋里睡上一整日,现在还能旁若无人地亲热,真是被姑娘带坏了
眼见两人越亲越火热,桑如背过身去,只当给两人腾地了,要做什么就赶紧的。
谁知她这一转身,目光就撞上了不远处隐藏在阴影里的程公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又看了多久。
桑如替自家姑娘抹了一把冷汗,又默默转了回去,比起承受程阁老的威压,她情愿再看姑娘亲一会嘴。
心想:幸好小公爷不住这,不然真是要乱了套。
眼见两人越亲越起劲,身后还有一道像冰刀子似的目光,她决心当一回恶人,开口打断,“姑娘,时候不早了。”
闻言的两人果然停下了,额头相抵,面红耳赤,仿佛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沐淮安的手捧着虞清欢的脸颊,低低道,“阿欢,若是住得不舒心,便与我说一声,我带你走。”
届时,不管舅舅说些什么,他都不理会。
虞清欢点点头,“嗯。”
目送沐淮安走远,她这才转身回去。
后边的桑如刚要开口提醒,就见阴影处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把她家姑娘拽进黑暗里,她熟练地站到了一旁喂蚊虫,心里感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姑娘真是好福气。
空气中沐淮安的气息还未来得及散去,虞清欢就被一股霸道得近乎凶悍的力量猛地擒住。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掼在了阴影里,后背撞上坚实的墙壁,透心的凉。
虞清欢惊魂未定地抬眼,双颊的潮红尚未褪尽,便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程公瑾?”
程公瑾眸色晦暗,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了她,一只手臂抵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密不透风地将她禁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缝隙中。
“要与我说什么......嗯?”
虞清欢紧张得咽口水,“没说什么。”
程公瑾眼底一片郁色,因为撞见方才的那一幕,呼吸变得沉重而压抑,鼻息滚烫地喷洒在她的额发和眉眼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烈和不满。
“若是不舍得,本阁便让人把他唤回来。”
他声音沉沉,听得虞清欢耳朵都酥酥麻麻的。
她扬起脸看程公瑾,“没有不舍得。”
月光被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看不见程公瑾脸上的神情,只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墨香,混着一种危险气息。
虞清欢看不见,可程公瑾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她残留红晕的脸颊,看着她水色未消,含着春意的双眸,看着她被沐淮安肆意亲吻蹂躏过的唇瓣,此刻红肿湿润,愈发诱人。
程公瑾顿时微微低下头,冷硬的脸庞凑得更近,鼻息灼热,几乎是贴着她的唇低语:“方才之举,是何意思?”
这句话,几乎是从紧咬的牙关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低沉沙哑,裹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涩。
周遭空气粘稠不堪。
虞清欢笑了,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得更近自己,唇瓣几乎贴了上去,“程公瑾,你不是说要等三日吗?”
在他唇瓣上轻轻碰了一下,带着点得意的笑意,缓缓叹气道,“这才第一日啊。”
看着程公瑾这副耐不住的样子,她忽然就不急了。
程公瑾眸中翻涌的暗潮瞬间被点燃,几乎在虞清欢唇瓣即将撤离的瞬间,大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紧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狠狠按向自己坚实的身躯。
“也可以不等。”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他沉重滚烫的胸膛,冷热交加,冰火两重天,耳边还听着他低哑得可怕的声音,虞清欢莫名的兴奋,“这可不行,说好了三日。”
顶着程公瑾的气息,她一字一句道:“一日都不能少。”
可就在她话落的瞬间,程公瑾俯首向前,强势地吻上她的唇。
与上一次的缠绵悱恻不同,这次的深吻带了几分掠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