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瑾这话一出,虞清欢差点气笑。
明明是这人一直在制造偶遇,时不时撩拨引诱自己。
除了在院子的那次是自己主动亲了他,后来哪一次,不是他主动的,好比刚刚,自己可什么都没干,他就亲上来了!
何况当时,是他不好好穿衣服,也没拒绝啊,只怪自己定力不行,没招架住。
种种迹象都证明,是他程公瑾故意撩拨在前,现在却倒打一耙,让自己这个全程没有招架之力的弱女子不要撩拨他?
真是倒反天罡!
要是自己存了撩拨的心,他程公瑾以为自个还能衣衫整齐地站在这里吗?
方才在榻上滚着喘来喘去的人就应该是他!
虞清欢咬牙切齿,若非有求于人,她这会就得让这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撩拨。
她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却笑吟吟,“有劳阁老,妾身定会谨言慎行,离您老人家远远的。”
程公瑾眉头微蹙,却不说话,只是伸手,将她发髻歪斜的珠花扶正了些,又将她略显凌乱的衣襟抚平扯好。
“......”虞清欢嘴角抽搐。
这人刚刚还说让自己不要撩拨他,现在却上手做着这种引人胡思乱想的亲昵动作。
她算是明白了,合着他程阁老的话就只是针对除了自个以外的人。
至于他程公瑾,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到这,虞清欢心里憋气,大跨步走人,将程公瑾丢在原地,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两脚踹上去。
明明自己是个老不正经,却让别人谨言慎行。
这种人,就该捆起来折磨到眼红求饶,才能解气。
...
程公瑾走出常青殿时,虞清欢和采芝已经没了身影,他径直出宫,回了程府。
此时,沐淮安已经在程府住了两日,听见下人禀告,立马去迎。
“舅舅,如何?”
瞥见小外甥焦急的神色,眼下的乌青,好似还瘦了,可见这两日是吃不好,睡不好。
程公瑾沉声道,“看着精神。”
沐淮安心里却担忧,“清欢自己在宫里,如今还有身孕,定然是吃也不好,睡也不好......”
闻言,程公瑾垂眸看了手一眼,想起一个时辰前抱着的女人,手感远比在郑家后院时要好,不像吃不好,睡不好的样子。
可见待在萧景和身边,她未必不高兴。
“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就这点出息?”
沐淮安并不在意程公瑾这些话,舅舅没有心仪之人,自然不能懂自己这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急如焚的感觉。
“舅舅能否带我入宫,我想看看她。”
哪怕现在没办法把她带出来,他也想确认虞清欢现在过得好不好,即便就是远远地看一眼。
程公瑾刚要回绝,可想到别的,又应了下来,“好,过两日我带你入宫。”
沐淮安顿时心喜,朝程公瑾一拜,“多谢舅舅!”
他再抬起头时,却瞥见眼前的舅舅脖子处的衣领沾了些许红色的痕迹,这种痕迹,他不陌生。
平日里和虞清欢亲热时也曾在衣衫上留下,就是女子的口脂。
可舅舅衣领上怎么会沾上女子的口脂?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母亲前些日子催得紧,不知舅舅近来可有心意之人?”
程公瑾眸色微沉,只当是长姐催婚之心不死,让小外甥前来打探,他冷声道:“自己的事都没想明白,上我这来打探什么?”
毕竟是自小是被眼前的舅舅带大,又岂能听不出来这话其实是在欲盖弥彰。
若是从前,舅舅只会说他多事,再说一两句无心娶妻的话。
沐淮安嘴角微弯,“看来舅舅已有心仪之人,淮安在此祝愿舅舅如愿以偿,早日得佳人。”
程公瑾眼皮微掀,略带深意的目光在小外甥身上停留,“你当真如此想?”
沐淮安不假思索道:“当然。”
程公瑾不再说话,抬步往自己院子走去,倘若有一日他知道了,怕是连自己这个舅舅都不会再认。
沐淮安目送他走远,不由在想,能让舅舅动心,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
...
当天夜里,虞清欢喊人从御膳房带了一盅汤,带着桑如沿着昨日走过的路,寻到了萧景处理政事的地方。
得知虞清欢来了,原本还揉着紧蹙眉心的萧景和豁然开朗。
甚至不让宫人领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接过虞清欢手里的食盒,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虞清欢穿了一袭不太合身的衣裙,半边雪峰呼之欲出,白花花的晃人眼。
萧景和有些挪不开视线,克制着不让自己多想,“怎么想起来找我?”
早些时候从陈太医处得知虞清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