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今确实想要了

  当天夜里,李婆子听了这好消息,晚饭都没吃,直奔虞清欢屋里,见桑如去要热水,她便敲门进屋子里去。

  看见屋子一片狼藉,她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大夫人守寡寂寞,二爷又年轻体壮,碰在一块可真是干柴烈火,瞧瞧这动静,险些将整个屋子都拆了。

  老夫人还担心这二人勾搭不到一块,当时还让她用些手段,瞧瞧,这哪里用呢?

  她这一高兴,立马使唤了两个丫鬟进屋收拾,自己则走到了屏风旁,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高兴,“夫人,莫要急着清洗,寻个枕子垫在腰上休息会。”

  这会,谢知礼刚把衣服穿戴整齐,听见李婆子这话,不问也知道是为了子嗣一事。

  他转过头去看虞清欢,只见她当真拿了个枕子垫在腰上,脸上挂着红晕,一副累坏的样子。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谢知礼有些心虚,他在榻边坐下,扯过被褥盖在虞清欢身上,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子嗣一事看缘分,嫂嫂莫急。”

  虞清欢这会看他,脑子里闪过的都是方才的纠缠,明明看着清瘦,可脱了衣服,却又是一番模样。

  尤其是这人疯起来时说的那些浑话,现在想想,心里竟燥得很。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男女之事还能这般滋味,虽是兄弟,可在这一点上,谢知礼全胜谢知文。

  虞清欢这会儿再看眼前这位小叔子,心思已与先前大不相同。

  先前只是想着借种,等有了孩子,她便再不与谢知礼往来,也省得外头风言风语,给彼此添麻烦,可现在她却觉得,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为她纾解的小叔子,也是不错。

  何况,王氏现在身子虽看着硬朗,可难道还能活得过年轻体壮的谢知礼吗?

  这人是自己将来孩子的生父,不为自己在侯府的日子谋些福祉,总是浪费。

  虞清欢这么想着,指尖勾在谢知礼的掌心勾蹭了两下,媚眼如丝,“辛苦二弟,天色不早,二弟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知礼被她这一眼撩拨的,喉结滚动,又升腾起一股子燥意,突然不想走了。

  从前觉得美色误人不过是文人笔下懦弱的史观,现在尝过才知是自己年少不懂其中的滋味,而今只想与其纠缠几日,根本不想下榻。

  他压低了嗓音,目光循循善诱,“近来夜里凉,嫂嫂今夜可需要人暖榻?”

  虞清欢被他勾着,心绪微动,但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

  谢知礼大失所望,转念一想,来日方长,今日还只是头一次,下次或是下下次,总有她主动留自己的时候。

  “那嫂嫂好生歇息,若身子有不适,便差人来与我说一声。”

  和虞清欢说了好些话,谢知礼才离开屋子,带着清追走了。

  虞清欢心想,这小叔子如此精通男女之事,只怕没少流连外头的温柔乡,如此看,丈夫洁身自好,反倒难能可贵。

  此时回到屋里的谢知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虞清欢那里被谢知文压了一头。

  和虞清欢想的全然不同,今日是他第一次开荤。

  他突然从褥子下摸出来一本册子,翻开细细琢磨。

  清追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爷,药煎好了。”

  谢知礼这才将册子收了起来,接过清追手里的那碗药,丝毫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清追纳闷,他家二爷的身子也没啥问题吧,怎么这几日突然开始喝药了,是从陈太医那里取来的药方,只说是调理身子的,可也没具体说是什么药。

  “爷,这调理身子的药还要喝多久?”

  谢知礼眸光暗了暗,“半年。”

  陈太医说,男子每两日服一碗这汤药,便可确保女子无法受孕。

  最多半年,他便会将侯府彻底夺到手里,而在这期间,他不会让虞清欢怀上自己的孩子,更别说是将孩子记在谢知文名下。

  先前答应的,不过是为了稳住嫡母王氏。

  只不过......虞清欢这个人,他如今确实想要了。

  ...

  次日,虞清欢起了个大早,提了桶水在院子里给树木花草洒水,眼角都弯着,挂着藏不住的笑。

  桑如跟在一旁,忍不住道,“夫人今日瞧着真好。”

  面色红润,还总笑,让人瞧着便觉得欢喜。

  她还记得,侯爷死讯传来那会,夫人险些都晕倒了,一直到来庄子前,还瘦了好些,气色都不怎么好。

  看来这庄子还是挺养人的。

  虞清欢心想,若能一直住在这庄子里,吃喝不愁,其实也不错的,就是有些无聊。

  从前在京城,至少还能与闺中好友往来说话,或是与那些宴席上瞧不起她家世的妇人唇舌相争,而今每日不是对着桑如,就是谢知礼。

  要是能找些乐子便好了。

  就在这时,外头洒扫的丫鬟进来了院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夫人,隔壁庄子送来了贴子。”

  “隔壁庄子?”

  虞清欢接过帖子翻开来看,入眼便让她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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