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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过几个月,却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你这刀看着十分好用。”她赞了句。
唤夏勾唇一笑,很是得意,又从腰间摸出另一把弯刀来,小巧锋利,她直将那把可伸缩的短刀塞进了姑娘的手中,道:“这些都是奴婢的趁手武器,小巧不大,拿在手中,放在身上都很便携,这把短刀给姑娘防身用,只需按下顶部,轻轻一按就会弹出来。”
说罢,她握着姑娘的手示范了一遍,陈稚鱼感受着手里的刀,势如破竹一般刺了出去,眼里亮晶晶的,不由说道:“这若是扎在人身上,只需一按,就能刺透血肉吧?”
唤夏点头:“危机时刻,保命用总是无错的。当初做这把短刀的时候,奴婢就想过,收放自如,不费力气,刺出去后,再按一下就能收回来,对于缠斗之时,没什么力气的时候,可一招毙命。”
陈稚鱼闻言,紧紧握在手中,躺在床榻上,并未脱衣,只将那小刀插入鞘里,收进袖口中,再看那略显劲壮的唤夏,心里安心着。
又不免惦记陆夫人那边,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人是冲着她去的,只希望今夜将大量的人手都安排在那边是对的。
……
到了夜半,哪怕先前还睡不着的人,此刻也有些萎靡不振了,陈稚鱼半躺在床榻上,唤夏则趴在床边的脚踏上,若有什么动静,她这个位置离姑娘最近。
此厢无事,那边陆茵因心里头恐惧,但在母亲面前怕失了稳重,不敢多说,只好畏畏缩缩地躺在床里头,见母亲穿戴整齐,还未睡下,正要问,突然看母亲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
“夫人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外头丫鬟的声音传进来,陆夫人放轻了脚步,回到床榻边,冲着陆茵摇了摇头。
外头来的,是崔老汉的儿媳刘氏,闻言只道:“烦请通报一声,我是有很要紧的事情上报夫人,正趁着家里人都睡下了才来的。”
声音停顿了一瞬,房门被打开,紫衣丫鬟走了进来,陆夫人看了她一眼,想着这屋里头里里外外都守了这么多人,遂点了点头,令陆茵莫要起身出声,才抬步走了出去,到外间见刘氏。
刘氏进来以后,先是自报了家门,然后脸色沉重地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半年以前公爹行踪鬼祟,常独自出门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不是大鱼大肉,就是珍贵药材,您看——”
她双手奉上一根人参,形状与人形无异,根须如龙蛇盘绕,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了。
庄子上的农户,哪怕是管事的,也买不起这样的人参。
陆夫人眉头一蹙,又听那刘氏说:“这等珍贵药材只听人说过,公爹却带回了家中,也不曾说明是从何处得来的,当时还以为是谁孝敬上来,想托公爹办事,可这些日子,庄子上频繁发生离奇的事情,又听说了今日的事情之后,奴婢便猜想,公爹定是私下与人有什么见不得的交易!”
说罢,又从袖中取出一物,一个极小,但打远处看着都觉金光闪闪的物件。
“呈上来。”陆夫人吩咐。
刘氏目光闪烁,低下头去,很是恭敬的模样,捏着那物缓步走上前去,她抬起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玉书,从她袖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银光,顿觉不妙,大喊——
“夫人!小心!”
话音刚落下,只见那刘氏陡然变了脸色,一把匕首从她袖中脱出,她已然走近,陆夫人躲闪不及,被玉书撞了一把,但那匕首还是插进了她的右臂肩膀,顿时血染红了衣裳。
门外的家卫冲了进来,在那刘氏再欲行凶时,狠狠将其按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