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吾若为你这寡廉鲜耻之徒,花言巧语所蒙蔽,我刘备岂非要为天下人所耻笑!”
孙权身形一震,霎时间惊出一身的冷汗。
看着孙权惊恐茫然的样子,萧和只是冷笑。
这个碧眼儿,显然是当习惯了小人,不懂得如何应对刘备这样的君子。
若是孙权拿出一方之主的风骨气节,坦然担下自己该担的罪责,刘备或许还敬他三分,也许还有饶他一死的一线希望。
偏偏孙权毫无担当,厚颜无耻的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为自己而死的臣下身子,反倒是弄巧成拙。
以刘备的性情,岂能饶他?
“玄德公,我,我…”
看着满面愤怒的刘备,孙权一时间慌张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痛斥过后,刘备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
“来人啊,将这个无信无义,厚颜无耻,卑劣下作的奸贼,给我拖下去斩了!”
如萧和所料,刘备并未手软,决意斩杀孙权。
刘备是仁义大度,是气量非凡,可他的宽仁也并非是没有底线。
孙权两度背刺,两次的背信弃义时,刘备就在心中已宣判了他的死刑。
何况孙权在兵败覆亡之际,宁可举江东投降曹操这个汉贼,也不肯归降于他。
这种种所做所为,早已越过了刘备心中那道底线。
岂能不杀!
刘备这杀令下达一瞬,孙权整个人如被抽干了魂魄,身子瘫倒在地。
求生的最后一线希望,就此破灭了。
他是万万没料到,刘备会如此杀伐果断。
自己都扔掉了江东之主的尊严,扔掉了孙氏子孙的气节风骨,如此奴颜卑膝的跪求了,为什么你刘备还要杀我?
你也太狠了吧!
陈到则摩拳擦掌,就等着刘备发话,立时亲自上前,将孙权拖了起来。
绝望中的孙权蓦的惊醒过来,开始如困兽一般,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玄德公,你乃仁义之主,为何不能对我孙权施以仁义啊?”
“我知错了,我当真愿归降于你,求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孙权眼中含泪,哽咽的哀求不绝。
刘备却无动于衷,只是厌恶的摆了摆手。
陈到拖起孙权,如拖死狗一般拖向堂外。
孙权眼见求生无望,情知今日难逃一死,愿本哀怨的表情,终于扭曲出狰狞愤恨的真面目。
“大耳贼,你这假仁假义,心狠手辣之徒,我孙权就算变成厉鬼,我也要诅咒你——”
“你以为你抢了我的江东,就能兴复了你汉家社稷了吗,你是白日作梦,痴心妄想!”
“曹公雄踞北方,雄才大略百倍于你,你迟早要死在曹公手上!”
“你一个织席贩履之徒,也想逆天而行,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
孙权如同化身为了一条疯狗,时而大骂时而大笑,嘴里歇厮底里的犬吠个不停。
陈到恼起火来,临近门槛时,陡然间用力一拉。
“砰!”
孙权的脑壳,重重的撞在了门槛上,立时被撞晕了过去。
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
陈到亲手提着孙权的人头回来,献于了刘备跟前。
堂中众豪杰,见得孙权首级之时,无不是大呼痛快。
萧和抬手望北一指,冷笑道:
“主公,和以为,不如将孙权的首级即刻送往江北,悬挂于濡须坞外,也好给曹操一个惊喜,借此来挫一挫曹军士气!”
刘备眼眸一亮,欣然采纳。
于是一叶扁舟,载着孙权的人头,即刻渡江北上,直奔濡须坞而去。
…
濡须坞北,曹军大营。
一位身着华服的老妇人,正搀扶着一位三岁孩童,战战兢兢的跪于中军大帐内。
孩童紧张到瑟瑟发抖,妇人则是眼中垂泪,满面的悲伤。
一旁的张昭则是躬身站立,正滔滔不绝的向曹操禀明着他们海上被截击的经过。
老妇人便是孙权之母吴氏,那三岁孩童则是孙权之子孙登。
当日张昭弃孙权而走,逃上北岸不久,便遇上了周泰架着走舸,互送吴氏祖孙逃至。
几人便沿着长江北岸,一路向濡须口方向逃来,半途遇上了曹军巡骑,方才得以改坐战马,快马加鞭的赶来了濡须口曹营。
上位的曹操,听着却是脸色阴沉如铁,拳头渐渐紧握,心中是肝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