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杀你个片甲不留!”
“这荆州只能是孙家的,老夫必叫你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韩当刀柄握紧,嘴角扬起一抹冷傲。
转眼间,粮船已驰近了警戒范围。
数十艘艨冲走轲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即刻围堵了上来,封住去路。
“吾乃周仓是也,来者何人?”
一员虎熊武将,手执长刀立于船头,远远的喝问道。
韩当收起畅想,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吾乃韩当是也,早与刘豫州约定好了,今晚夺了孙权粮草,前来北岸归降刘豫州!”
周仓心中立时兴奋起来,却佯装敬意,拱手叫道:
“原来是韩老将军,我家主公已在江边等候老将军多时,老将军速速登岸相见吧。”
说着,周仓便传下号令,叫封堵的船队,让开了一道口子。
韩当暗自窃喜,眼眸中兴奋到已是充血。
“大耳贼果真全无防备,吕子明的计策成了!”
“看来我真是错怪了他,这小子果真有韩信之风,此战之后,我得好好向他赔罪才是…”
韩当思绪一收,当即喝令船队,继续前行。
一艘艘满载火油干柴的粮船,从刘军打开的缺口中徐徐驶过,直奔刘军水营。
韩当已无视周仓,死死盯着前方,心中默默计算着放火船的极限距离。
周仓却在死死盯着他,向着身后士卒一招手。
原本退开的艨冲,即刻加速,从侧面向着韩当所在的粮船疾驰而去。
片刻之后,两船轰然相撞。
船上江东士卒全无防备,瞬间东倒西歪,不是栽落水中就是跌倒在地。
船首驻立的韩当,万没料到周仓会突然发难,脚下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
就连手中长刀,在这剧烈晃动之下,竟是脱手跌落了江中。
“老匹夫,吃我一刀!”
周仓一声如雷咆哮,借着撞击惯性腾空跃上敌船,手中长刀当空轰斩而下。
跌坐在地的韩当大惊失色,万没料到周仓会突下杀手。
长刀已落水,情急之下,他只得半跪起身,拔出佩剑格挡。
“咔嚓!”
佩剑应声被斩断。
周仓刀锋势如破竹,破甲而下。
一声惨叫响起,韩当肩甲碎裂,肩膀被刀锋硬生生的砍入寸许。
就在他还来不及感受痛楚时,落地的周仓一脚踢出,正中其面。
韩当又是一声闷哼,残躯便被踢飞出去,跌入了冰冷的江中。
“各船听令,截住敌船,将这些江东狗贼杀尽,一个不留!”
周仓挥舞着血刀大喝一声。
早有准备的各艘艨冲,即刻一涌而上,扑向了猝手不及的江东粮船。
这戏剧性的剧变下,江东士卒全无心理准备,又因韩当被击落水下,更是战意崩溃。
片刻间,数十艘粮船便被截住,几百名江东士卒,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而落水的韩当,饶是水性甚好,却也经不过身受重伤和江水刺骨的双重打击,转眼已是折腾挣扎着气虚力尽,奄奄一息。
就在他将要力尽昏死过去时,周仓一把将其从水中提了上来,狠狠的扔在了甲板上。
“将这老匹夫,还有这些粮船,全部押解回营!”
片刻后,水营。
刘备和萧和并肩而立,模模糊糊间目睹了这场江上截击之战。
未久,巡船押解着一艘艘粮船徐徐入营。
周仓则兴冲冲的登岸前来复命。
“禀主公,末将已将敌船全部截住,里边装的果然都是柴草火油,没有半粒米!”
刘备眼中最后一丝疑云散尽,笑看了萧和一眼。
萧和的推算果然无误,韩当确实是来诈降放火。
“主公,末将还活捉了韩当那老匹夫,请主公发落!”
周仓又一招手,几名士卒便将肩上血涌,浑身如落汤鸡般的韩当拖了上前,摁倒在刘备跟前。
奄奄一息的韩当,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从昏死中苏醒了过来。
当他颤巍巍抬起头,发现自己竟跪在刘备脚下之时,陡然间骇然变色。
韩当如被雷击一般,奋力挣脱左右士卒,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
周仓一步上前,铁钳般的虎掌立时按了上去。
“砰!”
刚刚离地的膝盖,重重的又砸跪在了地上。
韩当脸色憋到通红,惊怒羞愤的目光仰望向了刘备,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