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更让刘三疤魂飞魄散的是,在那断裂的佛首内部,那空洞的眼窝深处,竟还残留着一小团暗红色的、如同凝固污血般的粘稠物质!那东西微微搏动着,散发出微弱却无比怨毒的邪气,无声地证明着昨夜那场惊天动地的神魔之战并非虚幻!
“嗬……嗬……”刘三疤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他浑身痉挛,胃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
三天后,永州城西的土地庙旁,来了个形容枯槁、眼神呆滞的香客。他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包袱,径直走到庙祝面前,将包袱放下。
“捐……捐给庙里……重塑金身……点长明灯……”刘三疤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眼神空洞地望着土地庙里那尊泥塑的神像,仿佛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救赎。
庙祝疑惑地解开包袱,里面赫然是一堆散碎的银子和铜钱,还有几件成色普通的玉饰,加起来也不过百十两。庙祝撇撇嘴,这点钱,也就够点几年的灯油。
刘三疤捐完钱,对着土地爷的泥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像一具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步步挪出了土地庙,消失在永州城清晨喧闹的人流里。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