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把季卿在薄荷画廊对他说得话还了回去。
“吓得腿软?”
季卿没理。
饿得双眼发晕,双腿发软,无心搭话。
席沉衍挑眉,抬高季卿的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顺着力道往后一靠,把季卿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
随后撕开薄荷糖的包装,塞进季卿嘴里。
动作不重,又不容拒绝。
季卿乖乖吃糖。
众人表情各异地盯着季卿,视线穿过微张的唇瓣,划过绯红的舌尖,思绪随着起伏的糖果流连,只想抛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做一颗清列便宜的薄荷糖。
“这就是二代圈子里传的恋爱脑蠢货?骂他还是骂我?”
“又冷又飒,沉衍真的没问题?”
“不是,现在重要的不是孔知智是死是活?”
众人骤然清醒,去看孔知智。
奄奄一息、双目无神、宛若智障。
被打傻了?
二代们心中一凉,开始思忖如何安排时间,给季卿探监。
季卿随口道:“查过,达不到轻伤。”
季严俞刚站定,季卿这句话如影随形般跟过来。
他看见弟弟半个身子懒懒地靠着席沉衍,语调轻慢。细长的眼睫垂落,在惨白清冷的脸上,留下浅淡的影子。
疏离又傲慢。
他又想起季卿在车外,面对他询问对席沉衍的感情时,无关痛痒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