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机已到,符叶即将被妖怪们集结的光箭贯穿,即使无法伤到性命,也能重创她。
豆豆哼笑着回头,甚至说,回头很及时。
——数团妖力绞紧的光箭气盖山河,闪电般劈下。
却在接触到青色罩袍的瞬间,瘫软似泥鳅,随后融进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来过。
而符叶轻轻落到水面,脚尖踮出涟漪,那架势似乎在说:你的大招放空,该我了。
豆豆绝望地瞧着那纯白光柱,被砸得晕晕乎乎的同时,他迟钝地察觉到胸闷,原来是被狠狠一脚踹进仙女湖。
冷水侵袭使得豆豆浑身发寒。
不能再托大了,他朝着湖面游去,升出水面只见下属们已经被逐个击破,有的根本抵不过符叶一巴掌。
豆豆抹掉腥气的湖水,粗喘着闭眼。
“神使。”
再抬头时,瞧见符叶想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他轻轻笑出声来。
自从海藻他们知道循仙会各色长尾夹的原理,他们就已经改良了夹子,不只是能断电断网,或者阻断时间,甚至还能改变划定区域的地貌,使得循仙会的成员能够在熟悉的区域作战。
符越施施然跨出水面,却在抬脚的瞬间踉跄,跌回湖里。
他显然预估错了身高,符越板着脸站稳,忍不住腹讳豆豆也是呆瓜。
怎么能选横烟山的地图呢?
瞧瞧这些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成员,即使跑进山里,也能被符叶抓出来打晕。原本属于他们的优势都变成劣势,这可是符叶的老家。
解决掉所有的喽啰,符叶还是没能找到出口。
她看向杵在水面,阴沉着脸的豆豆,踩着伞虚虚悬在半空,等待他先开口。
“好久没见了,妹妹。”
符越那标志性的柔软嗓音使得符叶一阵恶寒,仿佛他们真的只是许久未见的兄妹似的。
“这段时间,你都在干嘛呢?”
“当然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符叶快速回答。
察觉到豆豆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战意,符越无视,反而笑起来:“找到喻观寒了吗?”
“又在搞五百年的旧把戏,真是没新意。”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你不会上当?”符越抚掌,“但这招真的很管用啊,只要你在意他,他就有价值,他在我的手里,你就忌惮三分。”
“只是可惜呀……我听说,他跟别人坠入爱河了呢。”
符越语调转弯,视线下落到符叶紧紧捏着的拳头,恶趣味被满足使得他升起兴奋。
“他跟那女职员,真是甜甜蜜蜜,你说你们这五百年,多么艰难,可他轻易移情别恋,啧啧。”
“事实证明,情比金坚都是天方夜谭。喻观寒也只不过是动物,逃不脱那些会对漂亮妖怪产生想法的天性,他根本不是非你不可。”
符越努嘴:“爱情是多么虚幻缥缈的东西。”
“所以妹妹,咱们心平气和地休战如何?”
“休战?”
符越语气放缓:“我把喻观寒还给你,你带着他离开临江,永远都不回来。换句话说,不要再掺和我的事。”
符叶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他真的感受到难得的宁静,甚至希望她能因为失恋再次心灰意冷沉睡,免得来他眼前碍事。
“做
梦,符越。”
“真没礼貌,直呼我的名字。”
符叶抱起胳膊:“明明是你在热衷扮演兄妹。我翅膀受伤,尽心尽力照顾我的符越只是你伪装出来的假象……这副假象甚至投射到感情里,使得你到现在还看不清自己的虚伪。”
“我跟云瑛,是天命不眷,是老天负我……”
“闭嘴吧你!”
懒得听他废话,符叶双臂虚空画圆,指尖轻捻,手指柔软如同绽开的莲瓣。
朵朵羽毛流星归位,升起巨轮。
湖面被光芒照亮,甚至能看清游动摆尾的鲤鱼。
符越不满地轻啧:“狗脾气。”
随着符叶相合的手腕翻转,星星如陨石降落,精准打击那些刚刚缓过气打算爬起来的循仙会成员。
哀鸿遍野的交响乐中,更多的密集流星袭向豆豆那孤独的身影。
符越兴趣缺缺:“你消停点,咱们相安无事最好。”
说着,豆豆眼里那属于符越的神情消退,豆豆的眼眸里映出无数带着拖尾的彗星。
夜色真美,如果那些星星不是来打他的,那就更美了。
最终,符叶是潜进湖底才找到长尾夹的,天知道她想起湖底的东西,是多么反胃。
长尾夹摘掉的瞬间,寒冷湖水和高耸巍峨的横烟山全部消失。
他们依旧身处废弃的矿场,几步之遥就是被炸得浑身都焦黑的豆豆,符叶经过时,还能听到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