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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见到面前站的是自己的好友徐常侍,他这才忙坐起身,转怒为喜道,“欸呦喂,怎么是你来了?宫里休假了?”

  徐常侍揣着手,笑得懒洋洋如同晒太阳的橘猫一般,他打趣道,“你这掌柜倒是惫懒,天天不开门,晴了说天气好,雨了说天气坏,也不知能开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没人用药了,就不开了,如今嘛,且还有的赚呢。”

  那男人笑着往后一倒,格外的恣情纵意。

  那徐常侍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潘阆啊,你迟早要面临选择的,总这么,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去圣上那里替你求求情,看什么时候大赦了,将你也放在名单里,给个小吏先当着,回头再慢慢升。”

  “你的那些大人们会愿意?”

  潘阆笑问道。

  “罢罢罢,大可不必麻烦,那什么小官小吏的我才不屑去做,整日看你为了一点屁大的事和他们拉扯就够累了,我可不想和你一样。”

  两个人并肩坐在药柜后面,徐常侍听到这话,忍不住将他的靴子拿起来,砸了过去。

  “你也就嘴上厉害,诗词惊人,可却总不能写一辈子吧?以你的才学,迟早要入朝,既然早去晚去都一样,何不早些,还能赚点养老钱,不然等我退了,谁来管你?”

  难不成真的要买药为生一辈子?

  徐常侍虽是太监,可也为自己的好友感到惋惜。

  不过是老一辈留下来的一些罪名罢了,何必就因此断了自己所有的路?

  如今的潘阆在整个京都都颇有才名,虽性格狂放不羁,可却凭借一手好诗词,结交了不少文人雅士,真心倾慕的人不少,若想要入朝,实际并没那么难。只可惜,今上不是个大度的人,他这好友又不愿讨好巴结,只能僵持在那里,在这药铺空度年华。

  他是最懂的,也最为叹息。

  潘阆翘着二郎腿,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径直拿过柜台旁的信,递给了他,大笑道,“放心吧,这不是已经

  有人要我了?清虚子递信,说是有个好去处,中部有家神奇的书院,正缺老师,我打算去看看。”

  清虚子?

  徐常侍皱紧了眉头,那不是谢家的狗腿子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会有靠谱的书院介绍?

  他接过信,简单扫了一遍,见到那书院名,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咦,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华夏书院……是不是就是那个特别会骂人的山长?写范……范进中举来着的?倒是十分促狭。”

  他想起前段时间圣上还因着这篇文章乐出了声,因此特意翻出伊川县上书的农具折子,暗暗称赞其有师德,有才学来着的,若真是那家书院,倒也还不错。

  “可不就是那家!”

  潘阆抚掌大笑道,仅凭那篇文章他便能知晓,自己和那山长定能相处的愉快。

  骂的实在是太对胃口了!辛辣极,爽极!

  当真有趣!

  既选定了去处,潘阆也不再犹豫,当日和徐常侍聊完后,回家倒头便睡,第二日清晨收拾包袱,便独自骑马踏上了前往伊川县的路,歇也未歇。

  等第二日,徐常侍想起什么,想回来再叮嘱两句时,得知对方已经一个人离开了,虽失落,却也在意料之内。

  不再多提。

  只说那开封府尹顾信之派了人前来伊川调查童启和王举人之事,好不容易进了城,找到王家,却听闻当事人之一已经疯掉了。

  顿时吓了一跳。

  他本想直接离开,回程禀报,可奈何王家的人整日哭哭啼啼,拉着他的衣袖喊着什么报仇雪恨。

  又不是自己正经主子,不过和大人同期罢了,再加上他上门住了几日,各种暗示,对方却连个银子也不知道递,一看便没有油水可捞,偏偏另一方还已经带着学生出门考府试了,连个竹杠也敲不得,他不愿多费口舌,再久待,只得回去敷衍着交差,说是疯掉了,写的都是胡诌的,就此作罢。

  顾信之虽觉得疑惑,却也没放在心上,只能叹一句可惜。

  问道童启和那书院,听闻已经在招收第二届学生了,顿时心动不已,可想起两个府城的距离,鞭长莫及,也只得作罢。

  华夏书院内,童启望着两百多份试卷,正头秃不已。

  他和温叶辞连改了两日,最后才勉强挑出70多个合格的,皆是学识阅历还算不错的人,虽后期还有着面试可以观察修改,但童启还是难免不放心,想让系统先调查一下每人的背景,以防不测。

  系统满脸傲娇:“我凭什么帮你。”

  童启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个无辜而清纯的可怜巴巴模样,“不是吧,这对你难道很难吗?原来是我看错了,还以为你是全宇宙最聪明厉害的龙傲天系统,履历丰富、带飞了无数宿主?所以这点小事就像是随手捋平了一个衣服褶皱一般简单,看来是我想多了,没想到你也会被这点小事给难住……”

  系统一激一个准,顿时跳脚道,“你胡说什么,谁被难住了?我才没有,你等着,我立马给你筛选数据!”

  童启扬了扬嘴角,又迅速压下。

  蓝色的电子光飞快的扫描着所有名单,当突然扫到某一个人的时候,猛地停下,疑惑的叮了一声。

  “怎么了?真有不妥之人?”

  童启茫然的凑上去,查看那份试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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