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说李坤偷渡到了仰光后,于亮等人昨晚失去了联络。
他打算立马派张涛过去看看。
周吾皱眉,想说张涛不行。
但折苍在耳麦里说:“这是张涛主动申请的,张家在仰光有椰糖原材料的生意来往,以他的身份过去暗中调查最适合不过。”
周吾思量过后批准了。
回头也没瞒着,告诉了沈秋。
沈秋一听仰光就想到园区,心都悬了起来。
“那边有暗街,专做那什么贩卖的吧?”她问。
周吾点头:“是有,我可能要结束休假了,另外……”
他犹豫了一下,把在千户乡老黄跟他说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
沈秋听完,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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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脑子还是眼神,以及肢体动作,都写满了抗拒和不要。
但盯着周吾的眼睛,她又知道这样不对。
他是有心中有大爱的人,不会因为她的哭泣和抗拒,就止步于此。
刹那间,她眼尾都红了。
“那闽州呢,就不去了吗?”她问出特傻的话。
周吾知道她心神大乱,便紧紧抱住她:“别怕,危险肯定会有,但我保证会照顾好自己。”
所以,他是一定会去。
沈秋哭了出来,又拼命想把眼泪咽回去。
“我知道,从我知道你的职业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危险常伴你左右,但知道和亲身经历是两回事,去年爸还说,等安城的事结束,就建议你去XX,但怎么突然就让你顺势而为,去海外了呢?”
“这是不是就代表,过一段时间,我还得向外公布,你牺牲了?”
周吾艰难的深吸了口气。
“是的,真对不起,可能等你二十岁,我还没办法给你办婚礼。”
沈秋抽泣。
“说什么婚礼,难道不是葬礼吗?”
周吾心疼,轻轻替她擦拭眼泪,忍着万般不舍,笑着说:“也可以不办的,更不用对外公布,除了爸妈,老黄、折苍、高绢几个、还有你的小梅姐,别人咱都不告诉他,最多五年,劳资绝对回来,给大家一个惊喜,多好啊。”
好个屁!
五年呢!
孩子都得有四岁了。
而且说是五年,谁知道会不会是五年又五年?
……
这下她知道,为什么周吾刚才要替她答应齐霖。
因为搞研究,是最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她在齐霖的研究所里,那不论是谁,都动不了她分毫。
这就相当于,他的大后方是稳定的。
沈秋嚎啕大哭:“你去了海外,咱们还能见面吗?”
“能啊,怎么不能,我可以偷偷回来,咱俩偷偷见面,多刺激,跟演电影似的,你说是不是。”
沈秋气得锤他,踢他,掐他。
可知道劝不了。
那是他的责任和使命,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而能耐得住寂寞和等待,也是她的使命。
“那沈怀呢,就不抓了吗?”
“当然抓,他最多还有半年蹦哒。”
周吾言辞肯定,不容置疑。
沈秋捏着拳:“爸妈呢?他们知道了吗?”
周吾抱起她转了一圈,拿头蹭了蹭她的头,小心翼翼吻掉她的眼泪。
“他们知道,一个月前,我就和他们说了。”
沈秋想了一下这个时间线,顿时心疼到不能呼吸。
爸和妈得有多坚强,才在这一个月里,都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她无法想象。
最后蜷缩在他怀里,用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问:“还有多久?”
周吾就好像听见了,用力的抱着她回答。
“送你回大院我就走。”
那她不想回大院了,永远也不想回。
事到今天她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一开始想的那么轻松和简单。
她那时被他的稳重和真挚感动,压根就没想过将来会如何,就草率答应和他在一起。
后来有了危险,一次又一次的共同面对。
共同走到现在。
如果说,情是始于怦然心动,那么现在就是生死不悔。
他已经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成为她刻在骨髓,并印基因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