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返程的马车上,望着诸葛亮的羽扇垂在膝头,忽然想起建兴五年他第一次北伐前,在《出师表》中写的“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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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涕零,不是为刘禅,而是为蜀汉的未来,为那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理想。
深夜,我在汉中行辕批阅败军奏报,忽然听见黄皓在帐外低语:“巧儿说,丞相府的桑田遭了虫灾,可他仍要将粮饷优先供给北伐。”
我放下狼毫,望着案头的《六韬》,在“龙韬·王翼”篇写下:“相父之苦,孤何能忘?”
更漏声在山谷间回荡,远处传来胡笳曲,像极了前世洛阳的凄凉。
我摸着玉珏上的微光,忽然明白,这一世的街亭,虽未守住,却让我真正走进了军旅,走进了诸葛亮的内心——他不是神,是个凡人,会犯错,会疲惫,却仍要为蜀汉燃尽最后一丝心血。
祁山的云雾,终将散去。
而我,在这云暗天低的时刻,终于握住了那根最关键的线——不是权力的线,而是理解的线。
原来这金銮殿上的提线木偶,从来不是被操纵的傀儡,而是与提线者共舞的舞者,在命运的舞台上,演绎着属于蜀汉的悲壮舞曲。
暮色漫过祁山时,我望着诸葛亮的帅帐,灯火依旧通明。
他的羽扇,还在舆图上划动,像极了当年在丞相府批改军报的模样。
而我知道,这盏灯,会一直亮下去,直到五丈原的秋风,将它吹灭——但至少,在它熄灭前,我能陪他一起,在这暗云中,寻找那一丝破云而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