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最终,他还是没点搜索。

  自问自答。

  “两者应该不排斥。一个是生理,一个是心理嘛。”

  “嗯,就这样。该睡了。”

  .

  阮丹青心惊胆战了大约三天,便放松下来。

  没人找他。

  船上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梦过无痕地消散。

  也是,阮丹青好笑地想,他只是个小东西,怕什么,何至于让褚世择惦记。

  那点钱一定是毛毛雨。

  阮丹青性格乐天,家里人常说他没心没肺。

  “天大的事,你照样睡觉,倒头就睡,睡醒就起。”

  多大点事儿?

  被通知家里破产,自己可能退学那天,他照样没失眠。

  他的生活重新回复平静。

  这几日,同一幢楼的租户搬进搬出,几个刺头离开。

  隔壁左右的邻居换成壮汉,像刚从战场退役的特种兵,不开派对,沉默寡言。

  房东忽然上门,说来修坏掉的卧室门锁,不大灵光的煤气灶和抽油烟机也免费换新。

  他所在这条街的治安也变好。

  以前,他楼下街角是个固定交易点,总双手揣兜、鬼鬼祟祟的街溜子,最近却一扫而空。

  阮丹青和老家朋友说近来的奇遇,他笑呵呵的:“诚如雪莱名言,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说不定我的水逆已结束,等我明年复学,顺利毕业,就真正苦尽甘来。”

  朋友赞叹:“真神奇。上天好似贵人,在暗中帮助你。”

  听到这。

  阮丹青心里莫名一个咯噔。

  想到褚世择。

  不、不可能吧?

  别多心。

  .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疑窦便开始丛生。

  距他下船过去十四天。

  这日。

  餐厅没排班,阮丹青千里迢迢上图书馆,还书借书,认真学习。

  转眼间,窗外夜幕落下。

  他连忙收拾东西去赶地铁。

  一出门。

  冷风扑了满面,他裹紧风衣。

  这两天气温骤降。

  凛冬降至。

  阮丹青一身旧货,都是从二手店淘来,全身加起来不到三十美金,乍一看灰扑扑像流浪汉。

  他这样穿一向很安全。

  可那天他眼皮微跳,总觉得不安。

  晚高峰,地铁站人群熙攘,涌入如鱼罐头。

  不知你们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一旦开始自我怀疑,就真的会撞上不幸。

  阮丹青更深地低头,几乎把下半张脸都埋在宽大的风衣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戒备的黑眼睛。

  他下意识地抱紧书包。

  毕竟,电脑是他最值钱的家当之一,还装有他的资料和作业!

  然后,他被抢了。

  小贼的手细长,诡异地从人缝中突然伸进,猛一用力,唰地拽走他的包。

  时机很专业,在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一秒。

  阮丹青犹豫一瞬,慢了,只好干瞪眼,看着小贼跑掉。

  他报了警。

  但他知道寻回的希望渺茫。

  折腾一圈,空手而归。

  快到家时已是深夜。

  有条必经之路。

  街灯在他搬来前就是坏的,一直没修,不大太平。

  阮丹青仿佛感觉到背后有人亦步亦趋跟着自己。

  他心提到嗓子眼。

  马上要踏入黑暗区域。

  他刹住脚步。

  深呼吸,回过头。

  问:“你好?”

  一看,有点眼熟。

  哦,是新邻居。

  阮丹青故作松弛地笑了一声:“史密斯先生,真巧,你也回家?不如我们结伴。”

  “遵命,先生。”男人神色恭敬,走上前,保镖般地护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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