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去瞧,便见陶若水也从丹炉中取出一枚中品丹来。
确认之后,围观者纷纷转头看向乾元宗弟子,这看起来也不像很难的样子啊,是不是你们乾元宗的人不行啊。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乾元宗弟子两眼发直,怎么一个个都轻松炼制出中品丹了?
他差点怀疑起自己,莫非师尊只是安慰他罢了?
等到剩下几人全都炼制完毕,大都失败炸炉,少数炼制出下品丹,乾元宗弟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是清霄宗这两位格外厉害。
他看向陶若水道:“陶道友定然是一个优秀的炼丹师吧!”
陶若水温和一笑,摇头道:“在下是个炼器师。”
乾元宗弟子:“……?”
其他人:“……?”
众人看向问月鼎和陶若水的视线一言难尽:你们清霄宗弟子都这么嚣张的吗?这么高的炼丹天赋偏偏要去当炼器师和剑修?!
主殿内看到这一幕的长老们同样很是意外,五长老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争气,立刻趾高气昂地看了乾元宗灵虚长老一眼,故意道:“哎,我们清霄宗凑数的弟子也比某些人强。”“……”
“在下丹鼎宗岳音。”
问月鼎:行吧。
等他们介绍完自己,鱼符翎正要开口解释,就听石征问道:“问道友也姓问,莫非跟剑尊弟子是同族?”
问月鼎打量了石征一眼,刚才第一个误会的也是这位,他淡定道:“不是。”
是本人。
鱼符翎三个知道问月鼎真名的人,被他们俩的对话听得一愣。
其他同门见问月鼎看着清冷,一开口却是好说话的样子,正好已经提起了剑尊弟子这个话题,有人继续道:“不知问前辈是不是像两位师姐说的一样?”
正要抓住机会帮着解释的江恪岚:……
嗯?还背后讨论我了?问月鼎起了两分兴致,看了一脸木然的两人一眼,兴致勃勃问道:“什么样?”
鱼符翎:“……”
江恪岚:“……”
一人答道:“两位师姐说那位问前辈救过她们。”
另一人道补充:“而且风趣幽默,剑术不凡,助人为乐!”
问月鼎沉吟一二,眉眼含笑:“多谢两位夸奖。”
其他人正奇怪他谢什么,鱼符翎幽幽道:“这位就是问前辈本人。”
问月鼎巩固完修为已是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他推开房门,按照惯例走到崖边空地,对许逐星道了声“早”,取出灵剑准备开始今日份练剑。
手握上剑柄的那一刻,问月鼎忽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没了死亡威胁,干嘛还要这么卷?
更何况他刚刚结成金丹,谁会在升学考试刚结束就想着复习啊,没必要,着实没必要。
问月鼎默了默,生物钟害我!
他敬佩地看了眼旁边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许逐星,羞愧地谴责自己两秒,然后心安理得地把剑收回储物袋,溜溜达达地回了小院,关上房门,从容镇定地躺上床。
顺便给自己拉上被子——修真者寒暑不侵,无需睡眠,盖被子主打睡觉仪式感。
许逐星只见问月鼎大清早出来晃荡了一圈,转身就回了院子,待他半个时辰后收剑入鞘,也没见着人再出现。
正打算传授《断雪剑法·金丹篇》的许逐星奇怪:人呢?
“咚咚。”
许逐星叩响问月鼎的房门,里头隐约传来应答,声音模糊不清。
“我进来了?”
“嗯——”
许逐星犹豫了两息,推门进去,就见问月鼎好端端地躺在床榻上,身上搭着被子,满头黑发散在枕面,睡得一脸安详。
许逐星:……
他转身正要离去,耳边忽然传来轻声呓语,便听问月鼎喃喃:“别卷了,别卷了……”
许逐星脚步一滞,下意识去看问月鼎的额头,那缕被雷烫过的小卷发过了一夜,蔫哒哒地垂落下来,瞧着驯服多了。
他目光下移,发现问月鼎眉心皱起,原本放松放在身侧的手掌也收紧,整个人无端显现出脆弱感。
许逐星心道:莫非昨晚的雷劫还是惊着他了?
正想着暂缓对问月鼎剑术的指点,让他放松些日子,就听他伤心道:“别卷完了,我的烤鸭。”
“……?”
许逐星陷入沉默,转身轻轻阖上房门。
可他发现不知为何,邪术似乎对他不起作用。为不让诏魍发现,许逐星只能暂时装顺从,等他放松警惕。
他睡觉都是半睁着眼,吃饭时,也是假装吃下,后面找机会吐掉。
还没饿死,是得益于先前做杀手的经历,还有问月鼎的囤积爱好。
当伏异客让许逐星藏匿物品老练,成功躲过魔族的搜查。靠之前问月鼎塞给他的小纳戒里能久放的大量零嘴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