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介怀

去。

  但如果是周密一品,与过去又有了许多不一样。

  谢铭月给燕有望立了一个与身材健康相关的礼貌——夜晚熄灯睡觉,不许谈天。

  她不想让燕有望发现她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想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为她费心。她要把他的忧愁抹杀在摇篮里,连续有一天她规复了,才笑吟吟的报告他,“唉,你不晓得吧,我曾经做过聋子呢”。到了时候,他们可以轻松的聊起“做聋子”的岁月,而无谓背负太多。

  兴奋的韶光,过得很快。

  北上的行程越来越近,北上的行装也已经一切打理妥当,只等过了正月十五,二人便可乘船北上,带着他们的小十九,忧心如焚的做他的北平藩王。

  谢铭月数着日子,须臾便到了正月初十。

  这一日,大清早的晴岚便入屋来摇她起床,说是有人来找她。谢铭月起床气重,很是不耐性谁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搅,加上也听不见晴岚说什么,只管闭着眼睛赖床。可晴岚也是一个顽固的,自有她的拿手好戏,几个痒痒挠下来,谢铭月便醒了一大半。

  下床、穿衣、洗漱,等她发现在客厅里时已是半盏茶后。

  “楚七——”

  梅子看到她就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上高低下打量她。

  “你没事了吧?我听说了你的事儿,早就要出宫来寻你的,傻子很没本领,让他打听了很久,都不知你的下落……我们这才巴巴寻到了晋王府,幸亏你没事,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谢铭月的事儿虽然外间流言四起,飞短流长不断,但工作的真相究竟如何,晓得的人却并未几。大约梅子这八卦妞儿听说了那少许“血流漂杵”的事务,忧虑她“归天”了,哭得有些狠,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儿似的,这会子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连续的吸鼻子。

  “哭什么呀?我这不是好端端的。”

  “呜,吓死我了……”梅子鼻子揉得通红。

  “真要吓死了,你还杵在这儿?快别哭了,丢人。”谢铭月可笑的看着她,内心头未免有些叹气。彷佛她与梅子分解的几时间景里,这姑娘老是充当一种事后来安慰她,结果总要让她反过去安慰的脚色。

  这安慰,是真的安慰。这关心,也是真关心。

  看着梅子哭得红彤彤的双眼,谢铭月扯了扯她的本领。

  “哟,还哭呢?哭得这么狠,该不会是傻子陵暴你了吧?”

  “我才没有陵暴他。”傻子这时恰好进入,听了这话,不过雀跃地瞥了梅子一眼,自顾自拿起茶吃,那表情难看得像是谁欠了他似的,与平常的兴奋不大一样。谢铭月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看他。

  “谁又招你了?”

  傻子哼一声,“还不是他。”

  谢铭月奇了,“哪个他?”

  傻子别开头,不睬会。

  只一瞬,他又转了回归,再哼一声。

  “即是他,他不稀饭我,从不稀饭我。”

  能令傻子这般做作委屈还无奈的人,谢铭月只能想到燕有望一个。

  “噗”的笑一声,想到他与傻子两个的过失盘,她也有些无奈。要晓得,晋王殿下为人胸怀磊落自无谓说,可他偏生即是对傻子有一点“介怀”。用他的话说,即是由于她“留心”,因此他才会“介怀”。

  须眉之间的仇视很诡异,也很难揣摩,谢铭月并未几想,只是留了傻子与梅子两个下来吃午餐。这几个时候的时间里,她又听了少许他俩在东宫里“招猫逗狗”的乐事儿,大致感受到梅子在东宫过得是兴奋的,傻子也是兴奋的,他俩就像两个玩伴,晤面会辩论会吵架,在一起又舍不得分离。

  这是一件脍炙人口的工作。

  受了他们熏染,谢铭月以为这个正月不太冷了。

  梅子走的时候,谢铭月送她到了府门口。可叙话说了很多,她红着眼圈儿,或是依依不舍,不肯离开,“楚七,你带我一起去北平吧。我想跟着咱爷,我还没做过咱爷的通房丫环呢,我这辈子上天入地哀天叫地就这么一个念头,如果否则,你周全我一回如何?”

  知她是在玩笑,谢铭月摸了摸鼻子,斜睨了眼,“咦,是在东宫里待久了,把胆儿待大了,或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姑娘我奈何你不得?呵呵呵,你就不怕你上天入地哀天叫地的唯逐一念想,会遇上我环球无双独一无二的清闲散?我把你送傻子床上,看你还横不横。”

  梅子脸儿一臊,瞄了一眼坐在马车上玩着帷布憨憨的须眉,那小表情富厚得即使谢铭月深谙古今中外高低五千年撒布的全部恋爱段子也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词儿来描述她那一瞥的羞涩与语重心长。

  “我应允你,必然好好诱惑他。”

  瞥完了,梅子咬着唇小声说了一句。

  “……”谢铭月无言以对。

  敢情这些人干了赖事儿都是她教的呢?上高低下扫一眼梅子又“圆润”了很多的身板子,她叹了一口吻,语重心长地道:“去吧,不要亏负组织对你的栽培。你是晓得的,你跟我的时间很久,如果是连我一分功力都学不到,连一个须眉都搞不掂,那就太对不住我了。”

  梅子垂下了头,“是,我很愧疚。”

  “嗯?”谢铭月看不见她的嘴,不知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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