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低着头。
“父皇，儿臣以前和母后一道，酿下大错，儿臣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儿臣不奢求父皇原谅，只求父皇保重自己龙体，莫要为儿臣等气坏了身子。”
“儿臣现在没有任何渴求，儿臣也相信父皇会秉公处置母后，只是父皇毕竟还是儿臣的父皇，儿臣愿您身体安康，万事无忧。”
皇帝“哼”了一声。
太子毕竟是太子，场面话还是很会说的。
皇帝思考着，怎么惩罚他们既能让自己满意，又不失公允。
太监凑上来说：“皇上，太子毕竟是您的儿子，奴婢认为，既然犯了这么大的错，惩罚要有，但也应该给太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父子二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什么，也不至于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皇帝点点头，太监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很能揣摩他心里的想法的。
有些话，他想说，不能说，不方便说。
太监就替他说了。
皇帝问慕容决：“决儿，你怎么看？”
慕容决当然也知道他父皇心里在想着什么，不过他和慕容良没有深仇大恨，诬害他母妃的主要是慕容良他娘林皇后，而慕容良以前整治捉弄他的那些小手段，既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他是一个心宽的人，不说一笑而过，也不至于逮住他就下死手。
慕容决沉声道，“慕容良虽有错处，但此事罪魁祸首还是在皇后娘娘。”
“母妃过世，父皇失去了所爱之人，儿臣失去了母亲。”
“可是父皇还被自己的皇后欺骗，被儿子瞒天过海。”
“父皇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
“儿臣相信父皇对母妃的案情会有公正的判断，儿臣不会干涉父皇的决定。”
“儿臣会支持父皇的决定。”
皇帝点点头，儿子大了，也懂得站在父亲身后，理解父亲，支持父亲。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子虽德不配位，多次行恶，但是真要说如何严惩，倒是也不至于。
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血脉浓于水。
怎么说，皇帝也是不忍心，就要对他用刑，或者是严苛地惩罚他。
但还是必须予以警示。
让他足够吸取教训。
还有这个皇后……
皇帝托着下巴，眼睛眯起。
该如何处置这两个人，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