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林韵有些失望的看着手中的信封。
随后,她将信封递给了江墨尘。江墨尘看过之后,眸色微动之下,语调有些沉沉,“我们追查了这么久,没想到,沈贵妃却早已经香消玉殒。”
是的,沈贵妃已经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了,那是寒烟在信中提及的,至于皇帝提及的那个孩子,不幸的与沈贵妃一同去了,一尸两命。
本来寒烟也是打听不出这种事情的,因为刘嬷嬷的嘴结实的很,况且刘嬷嬷虽然老了,却是个人精,三套两套从寒烟那嘴里套出了话来,知道她和林韵就是一伙的,所以就把嘴巴闭的更严实了,但寒烟照顾她有功,帮了她大忙她也不好意思对她甩脸。
于是便赶着她走,不用她照顾,寒烟好说歹说才留下来,继续照顾她,这期间,小豆子被人贩子拐走,刘嬷嬷急的不得了,小豆子自幼父母双亡,是跟着大伯一块生活的,大伯家里生养着一儿一女,与他不甚亲近,所以,刘嬷嬷可怜他,时常做了点心送去,这一来二去,许年过去,刘嬷嬷便真的在把他拿着当孙子疼,这小豆子一丢,刘嬷嬷急的火急火燎,连身上的伤也不顾了,就要去找他。
后来,在寒烟的安抚之下,她勉强的镇定下来,同时,在寒烟的帮助下,小豆子被找了回来。
刘嬷嬷千恩万谢中,终于吐露出了当年沈贵妃的下落。
埋葬沈贵妃的地方,是一个离民乐村不远的的小镇,名为洛华镇,当年沈贵妃出了宫廷之后,曾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她香消玉殒,便就被埋葬了那里。
“如果刘嬷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要如何跟圣上交代?”他可是千盼万盼希望夫君能够寻回沈贵妃,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刘嬷嬷的坦诚交代而变成了泡影。
“娘子,或许,我们应该亲自走访一趟。”
“你不相信沈贵妃已经死了?”
“我只是希望她活着。”
江墨尘所做的任何决定,林韵都是无条件支持的,既然他想去探究,那她就陪着他一起去。
“好,那我们就去那个洛华镇确认一下情况。”江墨尘突感世事无常,能活着相聚在一起,不用忍受分离的难受与苦楚,他瞬间感到无比幸运,他将她揽到了怀里。
一声浅薄的叹息,从江墨尘鼻间轻轻呼出。
第二日,两人安排好府中事宜后,就乘上了去往洛华镇的马车,马车抵达洛华镇之时,刚刚是响午时候,他们夫妻二人找到了了洛华镇上最东边处,那里是一片坟地,镇上的人死了之后,会被埋葬在那里,当时逃出宫内的沈贵妃为了躲避皇宫大内侍卫的追杀,所以躲到了距离京城很远的洛华镇,正是居住在那一片坟地之带。
越往东走,住户便越加零落,靠近坟墓之地,稀稀落落住着几户人家。
据信中提及,当时沈贵妃便住在这一带,刘嬷嬷隐约记得,沈贵妃的邻居,是一个又高又黑的青年,姓富,十里之地,唯有这一个姓富的,其他的因为年岁太久,想不太明白了。
满目触及的高高隆起的土堆,是一座又一座的土坟。这片墓地荒凉而又凄冷,江墨尘握了握林韵的手,温声道:“在这等我,坐到马车里头去。”
“不,我要和你一起。”两人并携而行,往前走去,在荒凉的墓地中,他们蓦地看见出一个微蹲的背影,男人,五十左右,似乎正在烧纸。
这样冷清而又凄凉的墓地中,偶然出现两个贵气无比男女,不仅令那个正在烧纸的男子微微侧目,他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但仍是忍住好奇,起了身就往回走。
“大伯,跟你打听的事。”对方顿住了步子,回头看向林韵,目光有点警惕,“什么事?”
“您是住在这一户的村民吗?”显然的,在林韵问出这句话之后,那中年人顿了一顿,又反问了一句,“什么事?”
看来是这里的住户。
“您不怕,没别的,就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您知不知道这里有个姓富的伯伯?”那中年男人古怪的看了林韵一眼,摇头道:“不知道。”
随即,他迈开大腿往前走,正巧往这一人,框子里放着纸钱,同那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富大叔,过来烧纸啊。”
“不烧纸我来作甚!”那人被厉喝一声,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富大叔已经跑了。
林韵捅了捅江墨尘的胳膊,“夫君,咱跟上他,他肯定知道点东西。”
“嗯。”
显然的,富大叔察觉自然被人跟着了,回头瞪着林韵,“你到底有什么事!”
林韵眼睛笑眯眯,“富大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富大叔刚要回绝,林韵便道:“一个姓沈的女子,您知道吗?”
“姓沈,你们是她什么人?”她提及的肯定就是沈贵妃,林韵肯定不会和他说太多,便只能回道:“是亲戚。”
“你想打听什么,这十里之地,只有一个姓沈的女人,十几年前,就死了,一尸两命,早不来。”他的声音里有似有抱怨之声。
他缘何这样清楚,当年沈贵妃踏足此地,当真乃一仙人是也,可怜她当时怀有身孕,身旁却没有个男人陪同,于是不免惹人诟病,索性这荒郊之地,住户极少,他偶尔看看院子,见她可怜,帮衬一下,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突如其来的美人,突有一日,就暴毙而亡,连带她腹中的孩子都跟着死了,陪同她的两个女人匆匆将她埋了之后,至此销声匿迹。
那个富大叔带着他们去了沈贵妃的墓地,上刻有沈氏之慕的字样。
土坟的上荒草似乎刚被人拔出过,而坟前的烧纸,刚刚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