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问他,“其实我是想问你,往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自江贺楠势落之后,江墨尘从小是被寄样在文家的,虽然有一方住所容纳了江墨尘,但他并未受到什么温情相待,至少林韵在文家的那段时间,传闻一直如此,如今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朝荣宠,获封永昌候,而且还派人来急迫想迎回自己的儿子,所以,江墨尘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回家吧,可是林韵想从他口中亲口听到答案,果然半响之后,林韵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我想回侯府,去见见父亲母亲。”
没有什么比血浓于水的亲人更加重要了,林韵当然知道这一点,她虽然先前也生江墨尘的气,但她现在也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她又隐隐有点失落。
侯府乃是高院大门,在规矩森严的古代,入了那样的大院,便与囚禁无异,一直自由惯了的林韵根本受不得那样的束缚,她一定会疯了的。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江墨尘,而江墨尘似乎察觉到了林韵的沉默,也窥破她不愿意被束缚的心思。
江墨尘的手从帘内探入,很快摸索上了林韵的手背,他安抚她,“娘子,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算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今林韵想的也是珍惜当下,及时行乐,于是不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了,于是回握了一下江墨尘的手,算是回应。
“好了,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林韵驱赶他,江墨尘惋惜一叹,“娘子,不留我吗?”
若是林韵腿脚利索,说不定江墨尘就得哀嚎着叫她爸爸了,但她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种匪夷所思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猥琐,但她最后还是在江墨尘扼腕叹息的感叹声中,毫不留情的将他撵出了房中。
可是当天晚上,林韵就做了一个让她没了老脸的夜梦,以至于整整七天,她没再敢直视江墨尘的眼睛。
方均几度造访,复查了一下林韵的腿伤,发现这石膏当真是个好东西,还大赞林韵聪明,江墨尘护崽子一般天天防备方均挖他墙角。
这厢江墨尘防着方均挖他墙角,可有人却明目张胆的要来挖林韵的墙角了,他们要挖的人便是江墨尘本人。
来人是侯府的刘管家,他这回不在挑着林韵不在家的时候拜访,而是避开了江墨尘,直接来找了林韵,林韵对他没有好感,所以连茶水也没给他看上一杯。
不愧是老道又滑头的老管家了,他上来就开门见山的挑出了江墨尘的世子身份着实高贵,林韵根本就不想听他讲些这个,便直截了当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言,不必如此阴晦。”
“好,既然夫人如此痛快,那老奴就不妨直言了,请夫人放世子离开。”听宋天一几番提起,此女乃是出手佃庄的奴仆,而且是从文家那边出来的,与世子爷的身份实在是不甚映衬,日后若是坐上正房的位置,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所以素来注重门第规矩的刘管家一直就不看好这个林氏。
林韵听罢眸色一寒,觉得让这个管家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