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才头天开业,便闹出此等事端,召来衙役,可林韵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做出的奶茶竟然喝死了人。
“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的奶茶干干净净,怎么会喝死人?”
“抓没抓错,这县老爷说算了,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吧。”
官大压民,林韵一个平头百姓,耍点小聪明可以使得,可是她一介女子,如何能与官府的人抗衡,所以任她怎么叫冤跺脚,那两个衙役仍是公事公办的将她押解到了大堂之上。
衙役大堂之中,那陈县令窥伺堂下来人,眼中精光必现。
好你林氏,让你上回害我出丑,今日本官不放你回血,便对不起自己的祖宗。
虽然是这陈县令下套使计才让林韵上了公堂,可他仍是如往常一般,将他为显官威,还是将那惊堂木往岸上一拍道:“堂下林氏,你所犯何事?”
“大人,小女什么事也没犯!”
那押解林韵的两位衙役互相一递眼色,其中一个朝着陈县令一通缉礼,回答道:“回禀大人,这林氏今日开设店铺,售卖糖水,有人喝了她铺子里头调制的糖水之后,一命呜呼了。”
那陈县令一听此事,作震惊状,随即佯装大怒道:“什么,竟有此等事情,林氏,你这糖水铺子喝死了人,你可知罪!”
林韵受此冤枉,心中既是恼火,又是惧怕,刚要辩驳喊冤,却见人流之中,蓦然出现了一抹熟悉身影。
她满腔委屈迸发出来,眼眶微红中撇了撇嘴,真是委屈死小仙女了,切。
那陈县令见林韵闷声不语,以为她一个女子怕是吓到了如今已经吓到了六神无主,便又火上浇油的恐吓道:“堂下林韵,还不快快认罪伏诛!”
这一无物证,二无认证,如今这县官竟然空口无凭的让他认罪,真是气煞她了,林韵嘴巴一撅,满心委屈愤怒中刚要辩驳,却见人群中的江墨尘冲她摇了摇头。
“娘子且细细道来,我相信他县令大人是个为人清正的好官。”
他是个毛线的好官啊,可林韵虽然心内将那陈县令腹诽一通,可是林韵知晓这是江墨尘示意她莫要冲动,否则就是正好着了那县令的道了。
她平复心情,理了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大人,小女今日刚刚开业,便横遭此祸,心头着实难受,但小女打开门口做生意,糖水用的都是好料子,怎么做这种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既然都是好料子,那喝死人这一通又怎么说?”
“小女想知道,是喝死了哪一家的人,还望大人您明察。”
这陈县令上一次折在林韵手里,吃了大亏,如今只想无端生出是非,让这林韵识相点掏点银子,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量在这和他一个官老爷据理力争,看来不动点私刑她便是不晓得他这个青天大老爷的厉害了。
“来人,既然这林氏死不招任,那就先给本官打……”话未落音,师爷赶紧凑上进来,小心拦下了那陈县令即将拍下的惊堂木,陈县令瞪他一眼,刚要怪他坏事,却见那师爷从桌子旁边递来两锭白花花的大银子,当即眼中一亮。
“大人,您看……”
银子到手,他当即改口道:“咳咳咳,既然这林氏死不招任,那就先给本官打听打听,这件事是不是弄错了?”
那陈县令向那堂下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立马道:“好的大人,属下这就去打听。”
那衙役退出大堂,前去打听,不多时候,他又急匆匆折返回来,往堂前一拜,道:“大人果然英明神武,这件事,他还真是弄错了。”
他英明神武个毛线啊!林韵真是又气又笑,不多时,那陈县令便当场了断了此案。
“既然弄错了,那林氏你就回去吧,退堂退堂。”那陈县令一拍堂木,甩了袖口就得意洋洋的当场离去了,林韵出了衙门,躲在在地上开始画圈。
“让你受惊了。”江墨尘以为林韵吓到腿软,当即矮身去扶她,却见她往地上画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大王八,一个劲头在那戳戳戳。
“我好气。”江墨尘哭笑不得见她将那王八壳子上写了陈县令的三个小字,如今见她没有受惊,江墨尘心下安心,可转眼林韵的泪珠犹如断线珍珠般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他心如崩弦,一瞬冷凝,急声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我,我看到你给那陈县令的师爷递银子了,白花花的两锭!”
“娘子是心疼银子了吗?没关系的……”江墨尘本想安抚她,可话刚落音,林韵含泪委屈中道:“我是心疼你啊,你整日里起早贪黑,那么不容易啊才赚点辛苦钱,如今被他一朝得手,我都要气死了。”
“心疼我吗……”江墨尘心头微动,暗自呢喃,抬手拭去林韵泪痕,兀自将她揽到怀里,道:“娘子,银子以后我们可以慢慢一起打拼的,对不对?”
江墨尘将嘴唇落于她的发顶之上,情动中浅浅一吻。
感受到来自于发顶的热气,林韵心中一慌,脑袋一顶,正中江墨尘下巴,只听江墨尘闷哼一声,好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对不起对不起!”
“娘子你,太……算了,我无碍,回家吧……”
江墨尘起身走到前去,眼角一抽,真是疼死他了好吗?这个笨呼呼的傻丫头。
林韵被捉拿一事告一段落,可这经此一事,林韵奶茶店门前寥落,无人问津,再也不复开业时的热闹了。
这做生意最害怕便是缺乏客源,这无异于是死路一条,这可愁坏了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