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儿即将成婚的小夫妻,若是闹出不睦传闻,可就有趣了,皇宫里又多了话题聊。
“你们这样一起否认,该不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蒂娜忙堆上笑来,“嘉公主误会了,我……刚才,只是不喜欢吃那样菜,才会拒绝昊皇子。”
“奇怪,为什么哥没有肥妞肥妞的喋喋不休?”
“呃……我吃饱了,大家慢用。”蒂娜礼貌地对伊浵和阿斯兰行礼,“陛下,娘娘,蒂娜先告退。”
“这么快就逃了?哥,你的肥妞跑得也蛮快的。”嘉饶有兴趣地笑着,看向昊,“哥,你到底是怎么惹到我未来皇嫂了?”
“闭嘴,吃你的饭。”昊一忍再忍,却还是忍不住,三两口喝完了粥,忙去追蒂娜。
“我敢打赌,哥和蒂娜一定吵架了。”嘉调皮地揶揄道,“父皇,母后,你们一点都不担心婚礼上会没有新郎和新娘吗?蒂娜一定是生气哥哥叫她肥妞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伊浵嗔怒催促她快吃,“若是嘉儿能把察言观色的小聪明用在记药草药性,也就不至于让皇外婆提早命宫女来提醒了。”
“母后,那些药草本来就奇怪呀,不但长得不同,冷热药性也不同,好烦人呢。”
“死记硬背自然是记不住的,要找各种药草的特点。母后昨晚给你编写了药草口诀,就搁在书房的桌子上,一会儿你自己带上,在去天凌宫的路上默念几遍遍,应该就能过了皇外婆的检考。”
“母后,记这个都有口诀的吗?儿臣还以为只有武功才有口诀呢。”
“母后不过是归纳总结出来的,这也不是什么捷径,只是巧计罢了。”
“儿臣谢母后,今日儿臣一定不用罚跪了。”嘉顾不得吃完早膳,忙跳下椅子,这就要去拿药草口诀。
“站住!”阿斯兰不悦开口,“吃完早膳,再去记那些药草也不迟。”
“父皇,儿臣怕……”时间紧迫,她哪还有胃口吃?
阿斯兰沉声命令,“嘉儿,喝完你的粥!”
嘉只能苦着小脸儿坐回来,“遵命!”
另一位严苛的父亲——花暝司,就来到景宸的床前,毫无预警地把他从床上挖起来。
“宸儿,快起床,这都什么时辰了?快去你师公那边学武。”
“……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不想去了!”可怜的景宸捂住肚子,睡眼惺忪,“哎吆,我肚子真的好难受!”
花暝司顿时怒火中烧,那头该死的恶狼,到底怎么教育那几只小狼崽的?为什么他的孩子都那么乖巧听话,而他这一个却如此的叛逆难管教?
“臭小子,在父王面前还敢装?”装病不打草稿,他这是找打!“父王这儿可有一点没有感应到你肚子痛!”
“啊?!”景宸打了个冷战,顿时清醒过来,完蛋了,他怎么会忘记感应这档子事儿呢?不慌,不慌,他强自镇静,忙又笑嘻嘻地道,“父王的感应一定出错了吧?”
花暝司大手松开他的小肩膀,冷飕飕地一笑,俊逸出尘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声音也低沉骇人。
“或许为父的感应是出错,但如果你再说自己肚子痛,看父王会不会抓一只耗子来取血喂你,不但让你肚子真的痛,还让你喝了耗子血变耗子模样!你应该知道,我们吸血鬼喝美人的血会变美,和耗子血,会变耗子吧?”
变耗子?景宸不敢再耽搁,忙从床上溜下来,抱起自己的小袍子和小靴子奔出寝殿。
花暝司不禁讶异,难怪祺尔钦那只恶狼对付孩子时,又编瞎话,又是恐吓,又是诡计,果然,吓唬几句景宸这臭小子,比苦口婆心地教训一大堆有用多了。
大腹便便的影儿,脚步轻缓无声,优雅穿过宫廊,一袭淡雅的鹅黄色蛟绡刺绣纱袍,飘逸曳地,娴雅斜绾的发髻上,簪着一朵新从花园里采摘的绿牡丹,那花色碧绿如玉,绿中透黄,晶莹欲滴,越衬托得她清新空灵,娇美动人。
见儿子逃似的抱着衣服靴子冲过来,她不禁“咦”了一声,“宸儿,怎么了?”
景宸招呼也没打,就火烧屁股似地奔出了瑶华宫。
影儿绿牡丹映衬的俏颜,不禁浮现一抹薄怒,她加快脚步冲入殿内,“花暝司,你对景宸说了什么?你打他了吗?他怎么穿着寝衣,就抱着衣服和鞋子跑了?”
花暝司担心她会跌倒,忙上前来小心搀扶着她的手肘。该死的,那些宫女都做什么吃的?让她们贴身扶着她,为何总是都跑没了影?
“影儿,别担心,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今儿,景宸要去他师公那边学武,睡到这个时辰,该耽搁了,这才着急跑出去。”
说话间,他屈尊降贵,如伺候太后一般,小心地扶着爱妻在贵妃椅上坐下。
“难怪他跑得那么急。”影儿欣慰笑了笑,“我们的宸儿总算是知道上进了呢,和昊儿、嘉儿他们多在一起,他也不像在王府时那么无聊了。”
花暝司忙堆上笑来附和,“呵呵,是啊,他的确开朗了许多。”那臭小子,连装肚子疼这拙劣的一招都敢用,可当真是不无聊。不过,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影儿,自己拿耗子血吓唬儿子。
他应该不是一个卑鄙的父亲吧,吓唬小孩子这种事,他也是跟那头恶狼学的,而且,他是举一反三,灵活运用。
“影儿,怎么散步去了那么久?你挺着个大肚子,走太多路,会累坏的。”
“一早我看你在书房忙着,也不知你忙多久,我回来早了也是一个人坐着发呆。碰巧,刚才在殿顶的玻璃花房内碰到伊浵,她陪着我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