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狼王可知你今早上朝?”那只恶狼口口声声说爱她,怎么会允许她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这是我的计划,阿斯兰双手赞成。”事实上,昨晚阿斯兰彻夜不眠,一直在帮她准备今早上朝所需的一切,包括她要如何掌控说话的口气,他都一一叮咛嘱咐。
黑豹还是不明白,“这是……你的计划?!”
“是。”
“就算是你的计划,他也不该让你以储君的身份,独自立于风口浪尖上。”
“这正是阿斯兰的可贵之处!这就是爱我的阿斯兰!他纵容我做我想做的事,默默立于背后,保护我,支持我,在我做不好时,再出手帮我收拾烂摊子。”
今日在天凌国如此,当初在雪狼族,他也是如此,当她越权从古丽娅和雪狼太后救走那些无辜的宫人时,他不曾责备一句,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爱,其实无需多言,只需看如何做就好。
伊浵和黑豹短暂的交谈之后,丹陛之下的文武百官也看过了奏折,脸上皆是恍然大悟,议论着雪狼王“为民除害”的善举,却又觉得匪夷所思,远在雪狼族的狼王陛下,又是如何知道天凌国的贪官污吏是何许人的?
尚国将军却还有话说,“就算那些人是该杀的贪官污吏,也是我天凌国之人,该受我天凌国的刑罚,哪轮得到一个狼人以威胁女王陛下之名下令诛杀?”
伊浵不耐烦地反讽,“尚国将军,你堂堂一国将领,非要浪费时间讨论一些该死之人的死法么?”
“我……”
她这才威严显露,抬手制止尚国将军的争辩,把视线转向丞相,“丞相,你对西边的瘟疫控制可有进展?”
“回公主,对于瘟疫,女王陛下已经写了几个药方,并拿去疫区尝试了七日。昨日快报禀奏其中一副以退热为主的药方起效迅速,只是瘟疫灾民颇多,所需药材又特殊而且名贵……”
伊浵已经明白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约莫顾忌需要多少银两?”
“至少要五千两。”
“此事刻不容缓,从国库调拨五千两收购药材,运往疫区。另,传我懿旨,若有商家趁瘟疫蔓延抬高药价、粮价、菜价等,或有官员趁乱中饱私囊,私吞官银,皆严惩不贷,监禁十年,发配边疆充军!”
“是。”丞相不禁暗暗感慨,他不过是给公主上过一堂课,她竟然能如此运用果决精妙?!“公主英明,臣即刻差人去办。”
“疫区事务繁杂,丞相年事已高,千万保重身体。”
“老臣多谢公主殿下关爱。”丞相行过礼,告退。
经过此事,众臣都正襟而立,不敢再有丝毫懈怠,国家大事,也的确刻不容缓,亟待解决。
伊浵又问,“西北旱情是哪位爱卿负责的?”
工部尚书忙站出来,谨慎恭敬俯首道,“回公主,是微臣。”
伊浵打量着他清瘦坚毅的脸,问道,“两个月前,陛下可是命你差人负责疏导水利调水入旱区?”
“是。”
“现况如何?”
“回公主,因为灾区周围的湖水都近乎枯竭,无水可调,旱情并没有得到缓解,现在微臣正命人钻井取水,还有不少道士僧人正做法祈雨。”
“把祈雨的道士和僧人都抓起来,冲为士兵,命他们钻井取水,等水取到,再放了他们。另外……”伊浵视线转向尚国将军,“尚国将军,若本宫请求你,调拨三千精兵前往西北协助灾民钻井取水,你可愿意?”
是请求,不是命令,后面还有一句“你可愿意”,如此客客气气,无丝毫强迫之意。
众臣视线也都随之转过去,见尚国将军僵冷不答话,工部尚书开口揶揄,“尚国将军的将士都是用来行军作战保家卫国的,岂能用来钻井?公主殿下,您就不要为难尚国将军了。”
伊浵斜倚在龙椅上力不可支地撑着螓首,柔声反问,“若是子民都渴死饿死,尚国将军的将士又用来保护谁?!保护尚国将军自家的院子么?难道,尚国将军手下的将士是用自家的银子养肥的?”
众臣鸦雀无声,噤声不语。通过刚才的一番指派和命令,他们已然明白,公主绝非等闲之辈,女王陛下的确没有看错人。不过,尚国将军手握军权,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冗长的僵持,叫人窒闷地透不过气。
“好吧,让尚国将军为难了。”伊浵凝视着那张怒火中烧的古铜色的脸,清冷一笑,“本宫就回明母皇,就说,尚国将军坐等灾民渴死饿死,铁石心肠,不配为保家卫国的将帅。所以,本宫就只能请求本宫的夫君,狼王陛下,调派雪狼族的精兵良将前去钻井取水,本宫相信,凭狼人神速的身手,一定能在两日只能为我天凌国缓解灾情。”
“荒谬!我天凌国的事,岂容雪狼族的狼人插手?”尚国将军强撑着颜面理论,“再说,本将军也没说不调兵!”
“既然如此,旱灾就能得到缓解了。尚国将军放心,本宫已经命人着手准备粮草所需,保管你的人马顺利抵达西北。”
“哼!”
众臣都松了一口气,伊浵笑了笑,“至于南方的洪涝,又是哪位爱卿负责的?”
一个臣子忙站出来,“回公主殿下,是微臣负责。”
早朝,就这样在伊浵有条不紊地调度指派中,归于正常。众臣也钦佩不已,暗暗赞许。
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打进公主寝宫的菱花窗格,宫女们端着一应洗漱用品已经在殿外恭候了一个时辰,却个个戒慎小心,